任知節笑笑:“不礙事,我不會拖著表哥回家的。”
任知節:“……”
任知節湊了上前,瞥見郭嘉碗中的魚湯,嚥了咽口水,然後道:“怪不得你回陽翟卻恰好要帶上劉二了。”
任知節幾近要摔碗:“……我說的是我!我要成為戰神!”
郭嘉笑了笑,倚在窗邊,將頭探入了暖洋洋的晨光當中,他雙手交疊置於窗框上,垂下視線望著任知節,道:“現在天下板蕩,漢室陵夷,我雖鄙人,卻也讀了多年的書,懂些策畫,若尋得明主,也算是不愧於肚子裡那點墨水了。”他頓了頓,又說,“隻是要辛苦表妹又要馳驅繁忙了。”
可貴這位表哥會問她端莊的題目,她收斂地臉上的笑容,正要慷慨陳詞,又發明本技藝中端著個湯碗實在是不太嚴厲,便將湯碗放到窗後郭嘉身前的矮幾,然後道:“不管是亂世或是亂世皆有豪傑,亂世豪傑守得江山且福澤百年,亂世豪傑當合天下,使百姓不至顛沛流浪,使天下不再硝煙四起。”
郭嘉微微眯了眯眼,抬手請安,然後抬頭將盞中酒水一飲而儘,以後彷彿細細回味了普通,才道:“還是故鄉陳釀更合我意。”
郭嘉笑著答道:“在袁本初帳下待了數旬日,俄然想起故居中的花草無人打理,便返來了。”
郭嘉笑著搖點頭:“這詞可不是這麼用的。”說著,他揉了揉腹部,道,“我本日起床後,便覺腹部隱痛,我昨日喝醉以後摔傷了嗎?”
郭嘉眼神意味悠長:“表兄醉了。”
她扭過甚去,卻見郭嘉已經放下了那封手劄,正笑著看她,雖麵色慘白,卻笑得極富戲謔之情:“看來表妹每日都得洗衣服。”
“當時與我一同在袁本初帳下的另有一同親老友,名為荀文若,他對袁本初此人也作此評價,冇多久就分開了。不過本日,我收到了他寄來的手劄。”郭嘉抖了抖手中的手劄,笑了笑,“貳心中說道,他辭袁紹以後,便去了東郡曹操處,曹操膽略過人,乃當時豪傑,他極其推許。”
任知節忍不住又將湯碗捧到手中,然後啜了一口魚湯,說道:“但若無兵戈交戰而將江山拱手相讓,豈不是又多了個董卓?”
郭嘉似是曉得她心中所想,笑了笑,道:“廚房裡給你留了半碗,還不快去,等會兒就涼了。”
郭嘉看她眼中幾近噴火,隻悠然笑著,他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挑起那封手劄,說道:“我幼年時曾於潁川太守陰修門放學習,當時交友了很多老友。年前隨家人前去冀州後,受朋友之邀前去袁本初帳下,待了數旬日,將此人看了個透。袁本初雖四世三公,但是多端寡要,好謀無決,毫不是能成大事之人,以是我便辭了朋友,回了陽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