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孩子嘛,都是拿來疼的嘛。
任知節扭過甚去看李倓,發明李倓手中的茶杯彷彿灑出了些茶水,他手腕及虎口一片水漬,袖口也被打濕了些。扶柳正忙不迭地要去找方手帕過來,他麵不改色地擺了擺手,說:“無事,茶水不燙。”
李倓聽她輕飄飄地說著今後的事,眉頭垂垂伸展開來,他一挑長眉:“想得倒遠。”
李倓:“……”
“李公子”踏進房中,任知節便給他倒了一杯茶,狗腿地雙手遞上,李倓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這茶不像鄯州產的。”
李倓看著她,久久才說了一句:“嗯。”
“混鬨!”李倓聲音比起平時來講大了些,眉頭皺得更緊,“你傷還冇好透,此次又是突襲,一起急行,你如何受得了。並且我不能隨便露麵以免透露身份,冇法庇護你……”
李倓接過扶柳遞來的手帕,將手上的水漬一一拭儘,淡淡地說:“剋日來,顛末火線探子的多方刺探,我與皇甫大人都感覺吐蕃軍每次進犯隴右,便是以洪濟城為據點。此城不除,隴右難安,皇甫大人已經決定儘快拔掉這顆吐蕃利齒,這幾日已經在整合軍隊,我賣力製定詳細戰略。”
任知節聽她這麼一說,繫腰帶的行動一頓,很有些傷感地說:“不能在彆人麵前誇耀還真是遺憾啊。”
她曾經深陷敵軍陣中,拚了一口氣一身是血地爬回了己方虎帳,以後身上幾近滿是各種色彩的疤痕,也有妹子一邊撫摩著她身上的疤痕一邊掉眼淚,但是她卻已經感覺無所謂了,能活著不消讀檔都不錯了。
早晨任知節掌了燈,在案桌上鋪了紙,磨好了墨,便籌辦給楊青月複書,考慮到楊青月出身長歌門,滿腹詩書,文采斐然,她便放棄了跟對方拽文自取其辱的設法,手中拿著筆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以丹青回贈。
她一聽李倓這麼一說,便立即舉手:“請帶上我!”
而李倓則化名入住節度使府,以幕僚身份為皇甫惟明出運營策。
任知節毫不在乎地笑著擺了擺手:“彆瞎操心了,倓兄,我冇那麼輕易死,彆人都能上疆場,就我不能嗎,彆人都不消李倓的庇護,就我需求嗎。我在天策府練百八十遍的梅花槍法可不是為了享用太子之子的庇護的。”
完了,她在節度使府已經冇有一點人權可言了。
李倓看她的眼神冷了幾分,任知節拍胸脯的行動頓了頓,便曉得本身又刺到了吝嗇的達紮路恭小舅子的玻璃心了,她抽了抽嘴角,正要挽救,那邊扶柳已經滿臉難以置信的神采說:“蜜斯,你按住李公子做了甚麼?你竟然!你竟然摁住了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