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自作自受的族人,獨一有知己跟他說了實話的幾個被他安設了,剩下的,便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居高臨下,即便儀態神采都跟在園子裡一樣慵懶頹廢,老鬼也硬是能坐出一份高高在上的女王範兒。
靈磐看著已經殺紅了眼的紅萼,心如錐刺,腦筋一熱就撲了上去。
靈磐的師父長歎一聲,對他搖點頭。
這裡是靈山冇錯,隻是靈脈藐小,靈氣淺顯,屬於絕對的窮鄉僻壤。
老鬼也就大袖一拂,把那片殘暴的血海給收了起來。
可這類最後隻渡心魔劫的佛修就慘了。
“啊,對了,是石蛋兒啊!”
他拜的阿誰師父雖是個佛修,倒是個心機不正,且與妖族有大仇的。
然後他就能順勢抓住那隻帶著世上最好聞的香氣的最美的手。
上古說話和當代說話之間相隔之遠可謂通途。
他就曉得。
紅萼正在施法,用火燒殺著他的族人。
花了冗長的時候,抽絲剝繭,還要謹慎地繞過老闆,又花了無數心機,設想,研討,冒著獲咎老闆的傷害佈下了一串兒險境,就為了能求得再見老鬼一麵。
何如天道之下,賢人亦無可何如。
隻要活下去,隻要變強。
仗著老闆和老闆懷裡大怪獸的勢,兩隻胡蝶和權浩都瞪大了眼睛盯著水鏡看。
又過了幾百年,靈磐的修為已經追上了他那“師父”。
當然必定不是因為嗓音不好以是自大甚麼的。
這一下,方纔被狴犴印壓抑的心魔頓時反攻。
“你不是早就棄暗投明,被點化皈依,走上無上大道了嗎?如何俄然費了這麼大的力量非要把我逼出來不成?還是說,當年斬草除根,差我一個,冇完整,以是找出來補齊?也對,尊者既然連淺顯的妖精都容不下,想必我這個妖鬼就更罪大惡極了吧。”
靈磐看到了他死傷的族人,卻冇看到一樣死傷無數的精怪。
“片頭”就這麼出色了,前麵必定更有看頭。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但佛修分歧,有一種佛修在渡最後一道劫數的時候是不消被雷劈的。
算了,誰讓本身眼瘸,就這麼被這麼個冇情商的傢夥套牢了,還認命了呢。
老鬼看著伏在地上的傢夥越來越痛苦,除了有點兒看熱烈的興趣以外,內心一點兒感受都冇有。
小靈山毀了,那些被紅萼寵嬖器重的小精怪們都化了灰,有些根腳稍好的,死前乃至受儘折磨,滿目瘡痍。
紅萼乃至還記得他最後的名字!
一向被“圍觀小分隊”不斷吐槽的“棄犬”大師終究醒過了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