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圓了眼睛去看藍翼。

老鬼撿了塊石頭坐著，正從懷裡掏了菸袋鍋子點著，瞅了藍扇一眼表示他隨便。

無法，妖妖怪怪一貫是拳頭大的說了算。

冇有甚麼奧妙會真的埋冇的天衣無縫，可惜他當時是真的很傻很天真。

不過藍扇這會兒獵奇心上來，戰戰兢兢地跟老鬼搭話。

藍翼拉著藍扇跟在前麵。

老鬼慢吞吞地側臉瞅了瞅那被血菩提威懾著，老誠懇實裝有害美樹的魔物，沙礪地笑了兩聲，“叫三七。”

半天都走不到十米。

不，看那老鬼的笑容，十成會栽坑。

老鬼倒是好說話，還是慢吞吞地搶先走了。

他一早曉得把這玩意兒弄返來藍扇必定要失控，按藍翼的設法，甚麼血肉甚麼靈魂，在那些蝶妖把藍扇硬生生從妖變成魔物的時候，再大的因果，再深的血緣都還完了。

長遠的那些誇姣影象的碎片用上腦海，藍扇有那麼一刻幾近分不清實在和虛幻。

對藍扇的心感情同身受並且因為妖力屬性分歧備受威脅和憋屈感並存，痛苦實在更上層樓的藍翼也隻能回握主藍扇的手試圖安撫。

老鬼這會兒倒是痛快，也是，就一抬手的工夫，再慢不到那裡去的。

每一片遙遙看去像是葉片的，細看都是蝶翼狀的小花，花蕊上都閃著細碎的瑩瑩藍光，恰是藍扇一族的族樹迷蝶木。

何況藍扇還不過是那群蝶妖“製造”出來的。

“那隻是具屍身。你已經替他們了了執念報了仇，他們早就死得其所了。你族人的血肉，靈魂，都在你的身上，隻要你活著，他們就算還存在著。”

冇有甚麼看著慢吞吞實際快如風的奇特之處，老鬼走路就是看著慢吞吞，實際也像烏龜爬。

曾經那些無憂無慮的光陰裡，每一夜，族人們都會繞樹而舞，每一夜，都能看到整片林子的迷蝶花一起盛放。

在藍扇試圖施法探入去碰觸的時候，藍翼從背後緊緊地把他摟回了懷裡箍緊。

兩股狠惡的情感在藍扇腦中對衝，硬是把藍扇給搞愣了，還紅著眼眶滿臉淚呢，神采俄然就空缺了。

這回藍扇學乖了，老誠懇實地給老鬼報歉，求老鬼帶路。

藍扇眼眶驟紅，身後兩扇龐大蝶翼倏然展開。

不過這魔種還是流了出去，不曉得害了多少生靈，間或也有魔物邪鬼甚麼的。

藍扇才反應過來。

一個兩個都是傻孩子。

藍扇逞強地給了藍翼一個告饒的眼色，藍翼不動聲色，抓著他的手腕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