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也不是總這麼不端莊的。就比如現在——紈絝的標緻青年俄然神采一肅,當真道:“遇見了我,也算是你命不該絕。”唐三少爺如果端起架子來,倒是真像謙謙君子的模樣,風騷俶儻,溫潤如玉。
“東方兄於鄙人有拯救之恩。鄙人天然該酬謝你。”桃花眼裡波光瀲灩,唐無樂溫和了一雙眉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東方不敗:“彆怕,我會救你的。”聲音和順,像是藏儘了平生的情義。
“你怕甚麼?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嗯?”紈絝和順地笑道。他向來風騷,說刺耳點就是好色。這麼柔滑的肌膚,在女人中都算是少有,忍不住用拇指多摩挲了兩下。
“不敢。”東方不敗略一遊移,卻還是決定信賴唐無樂——當然不是那種把信賴交給他的信賴。
“你做甚麼?!”青年柔滑細緻的指尖落入紈絝的掌心,他想要抽出來,卻被紈絝扣住了脈門。
如果冇有那礙事的車伕同業,還不曉得唐三少爺會對東方不敗做出甚麼喪芥蒂狂的事情來。
“是你說不要我的酬謝的啊!”唐無樂從喉嚨裡哼笑兩聲,裝模作樣地壓平袖口的褶皺:“我幫你看病,你竟然還要殺我。”桃花眼裡藏著嘲弄的笑意撇了過來:“真正忘恩負義的人……恐怕是東方兄你吧?”
他鼓起腮幫子,嘟起了嘴:“我有這麼可駭麼?嗯?”他傷重未愈,氣味不穩。提及話來帶著小小的鼻音,最後阿誰‘嗯’字更是在喉嚨裡轉了又轉,勾人極了。
他捏住東方不敗的脈門,兩小我貼得極近,東方不敗故意掙紮,卻發明身上一點力量都冇有了。
紈絝子一踢腳邊的凳子,那凳子便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拐了個彎兒跳起來撞向東方不敗的後腰。青年腰後一酥,一屁股便坐到了凳子上。
青年的根骨並不出眾,以是纔想要另辟門路,練這旁人碰都不敢碰的工夫。如許的人,又豈會聽這紈絝子半真半假的奉勸?
唐無樂還是第一次如許被人質疑。他固然不學無數,但是身後到底站著乾了幾百年殺手奇蹟的唐家,誰敢不給這個江湖上申明狼籍的家屬幾分薄麵?就連那些勞什子的純陽觀主、七秀坊主,在他麵前也是客客氣氣的。
東方不敗遊移地看著他——他向來謹慎,這紈絝子一眼看破了他的身材狀況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幫他治病?
幸虧唐三少爺向來是個傲慢卻不高傲的人,他天然曉得東方不敗對本身冇甚麼好印象,便早已有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