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東西了!”唐無樂大抵是感覺這青年比女人還難服侍,提及話來的語氣也帶了三分情感。
唐無樂拽著東方不敗往前走,也不管人家身上穿的是行動不便的長裙。東方不敗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後,一不留意差點就跌倒了。
小攤上的老太太咧嘴笑起來,暴露缺了幾顆的牙齒:“不怕不怕~依著我老婆子看哪~你這媳婦,在內心喜好著你呢!”要不然,也不會緊緊拽著你的手,恐怕走散了。
“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如果你不去哄她,她還感覺委曲哩!”她搭上東方不敗的手,粗糙的掌心擦到手背生疼,東方不敗一個機警,用儘滿身的便宜力纔沒把這老太太的手甩出去。
過了一會兒……
他頂著一張易容成淺顯人的臉在街上走,若不是那標記性的紈絝後輩行動,隻怕連東方不敗都發明不了端倪。
“如何著?”唐無樂見了他的神情,倒是笑了:“這集市上甚麼都有,吃的也好吃,如何你就不高興了?”
他說帶東方不敗出去玩,那當然就真的要帶他出去玩了。可惜的是……東方不敗覺得:這出身顯赫的紈絝子如果出去玩,也會開上他那艘富麗的畫舫,叫上幾個歌姬美婢,一邊賞識歌舞一邊明白江南水鄉的風景……
唐無樂抱著木盒吃吃地笑,東方不敗忍不住瞟了他一眼:“真的這麼高興?”不過就是兩把破梳子罷了,有甚麼值得歡暢的?
“婆婆,這錢您還是收著,我家的娘子,東西如何好讓彆人來送?”他一副誰敢和我爭的模樣,逗得兩邊的小販哈哈大笑。
東方不敗的話,比大話還可駭。因為他的每一句話,永久都是有目標的。若說不久之前他還算是知己未泯,那麼現在的他,就隻能說是未達目標不擇手腕了。
唐無樂被他一句話頂了返來,彆也甚麼都不說了,自顧自地在一邊賣梳子的小攤上挑挑撿撿。
“如何著?”唐無樂摸了摸他的頭髮,觸手是一片絲綢一樣的滑順:“難不成你還要在這兒玩會兒?”他輕笑一聲:“這倒也不是不可……”
東方不敗咬開一個,流了一勺子的黃糖。
走在他身邊的東方不敗一襲水紅衣裙,廣大的腰身諱飾了他相對於女子來講過於乾癟的身材。一頭青絲盤了垂雲髻,墜了石榴釵,臉上還點了笑靨,實足十的女子打扮。
這話說的,東方不敗暗自咬牙——既然他坐擁無數美人,為甚麼恰好要把本身綁在身邊?
實在,他倒真是冤枉無樂少爺了。唐無樂此人固然放蕩又率性,卻向來不吃窩邊草。這是一個風騷蕩子的根基操守。四個侍女固然各有各的千秋,可唐無樂實在連她們一根手指頭都冇有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