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她修為頗高、心智果斷,是以倒是並不會因為在汲取靈氣的過程中受人打攪而遭到反噬,是以當下也隻是安靜仍舊地停下了修煉並自那位於靈湖上的亭子中施施然站了起來。而當她回身將視野投向那模糊傳來腳步聲的另一條通道的頃刻,一名頭戴著綴有輕紗的鬥笠、身著紅色軍人服的高挑女子的身形也剛好呈現在那洞口之處。
“哼……此等霸道殘暴的昏君怎配被人以聖上相稱!”似是對她的稱呼極其不滿,白衣女的聲音頃刻間竟是再次轉冷了幾分,腳尖輕點之下身形竟是刹時飄飛至了小亭當中。在看清那玉床上雙目緊閉的女子時先是微微一怔,在發明其已全無生息後倒是立時轉開了重視力,抽出腰間長劍直直抵上了少女的咽喉冷聲問道:“既然你自稱楊家之人,定然熟知這寶庫構造——奉告我那楊素所藏秘寶究竟在那邊?”
女子愣了一下,半晌以後便已反應了過來:“你……莫非是楊家之人?”
少女垂首隨便掃了喉間鋒利的劍刃一眼,麵上倒是殊無半點懼意,僅僅隻是一派閒適地淡淡問道:“這位女人……我能夠將你的行動視作恃強淩弱或是打家劫舍麼?”
“這般說來……本日你定然是不會令我生離此處了罷。既然反恰是死,那麼我何必又要冒大不韙將秘寶地點之處相告呢?我可不想成為家屬的罪人呢。”龜靈不動聲色地挑起了唇角,心中卻已是劈麵前這孤陋寡聞的外族蠻夷女子鄙薄之極——若對方隻是為了儲存民族國本欺辱強大倒還算是情有可原,但這女子竟而隻顧著不竭逼問本身寶藏地點之處,但倒是始終未曾看出這地宮內最有代價的物事便是麵前的這一汪湖水和這張寒玉床!
因著早已風俗了洪荒之時的簡樸餬口,龜靈對餬口前提倒是並不太重視——究竟上在包含她在內的那些洪荒大能看來隻需周遭環境靈氣充分,便是天被地床也是可苦修不輟的。雖說這地宮本來便是遵循要塞的模樣安插,是以不但糧草衣被俱備,便是連普通的餬口用品也是一應俱全,在龜靈看來如許的餬口前提天然已可算作極其不錯了。但是楊玄感卻不但隔個一兩日便會以擔憂她孤傲的來由前來探視一番,更是以女子需求嬌養的藉口親手將各式百般的衣物冊本乃至脂粉金飾連連不竭地搬了出去——而他的這些幾近可稱之為騷擾的行動倒是令得一心苦修的龜靈在心中打動之下卻也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