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並肩行至後堂之時,一名年約四旬、麵貌美豔的女子倒是施施然地自後院行了過來。固然按其春秋打扮看來多數是楊素的姬妾一流,但在看到楊玄感時女子竟是半點冇有躲避的意義,僅僅隻是略略一福並用熟稔的口氣號召道:“少將軍返來了。”
若這慈航靜齋當真是如此行事……倒也怨不得她的兄長會如此描述了。雖說對於那在封神之戰中幾近將她的師尊逼迫至窮途末路的西方教她實在是殊無半點好感。不過如果她未曾記錯的話……那當代傳說中倒也有老子將她的師兄多寶化胡為佛一說,固然在她分開洪荒之時此事尚未產生,但誰又曉得那佛門高高在上的現在佛究竟是不是她的那位師兄呢?思及此處,龜矯捷隻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轉開了話題問道:“既然大哥你將這王謝樸重貶得一無是處,又對白清兒如此寬大,莫非你竟有與魔門聯手之意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龜靈微微皺了皺眉,沉吟著道:“慈航靜齋?此名倒是有些西方教……佛門的味道。”
因幾人落足的這村莊距揚州也不過數十裡之遙,那李梓在收到手劄後倒也毫不遊移地立時便親身率人駕快馬來迎,故而不過第二日的正中午分幾人便已將統統交代結束。而那李梓一貫貪財好色,在偶爾看到白清兒容顏時當下便仿若整隻眼睛都粘了上去普通定定地挪不動腳步了。
楊玄獎神情恍忽地手撐空中爬了起來,一邊搖著頭一邊非常猜疑地喃喃道:“真是奇了……我明顯並未受傷,方纔又怎會莫名其妙地落空認識?”半晌以後卻又突然一臉驚駭駭然地左顧右盼了起來,“對了……杜伏威呢?”
“……夫人過慮了。”將對方刻薄的言語聽在耳中,楊玄感不由眉頭一皺,麵上神情也不由冷了幾分,“她是我的義妹徐靈兒……待得他日我會以家主身份祭告先祖將靈兒收為我楊野生女,認在我亡母名下。”
楊玄感彷彿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但終究還是開口答道:“……是獨孤閥主獨孤峰之女,亦是父親生前為我定下的妻室。”
“此事我曉得了,夫人請回吧。”楊玄感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在沉默了半晌火線自不置可否地隨口說了一聲。而女子在對勁地微微點頭後目光卻突然轉至了站在青年身邊的龜靈麵上,見對方彷彿並冇有與本身見禮的籌算,眼中倒是不自禁地閃過一抹怨毒的神采,略頓了頓後倒是驀地換作了警告的口氣淡淡道:“固然以少將軍身份不管納妾還是找通房都隻是小事……但在獨孤蜜斯過門之前還是收斂些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