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並未見過麵前此人,但黎陽軍中夙來正視諜報一事,楊府中更是儲存有大量各地妙手名流的畫像,外加上麵前之人的麵貌又頗具特性,是以他在細心打量了對方的麵貌半晌後倒是驀地想起了一人來,當下便略略收斂了肝火摸乾脆地問道:“‘袖裡乾坤’杜伏威?”
龜靈略一沉吟便即恍然,心中對這爭權奪利之事不由更多了幾分膩煩不喜。而楊玄感彷彿也並不想讓她對這些俗事瀏覽太多,僅僅隻是笑著開口說道:“一日折騰下來你定也累了罷。此地前提粗陋,倒是無處讓你沐浴換衣了……不過這內屋清算彷彿的還算妥當,你儘管出來安睡便是,比及那些軍士弄好飯食後我再叫你起來罷。”
“恰是老夫。”男人轉首略瞟了對方一眼,言語中卻俱是傲慢和高高在上的意味,“中間又是隋軍的哪位將領?小子邊幅堂堂,卻甘為朝廷嘍囉……實在是可惜之極。”
楊玄感定定盯著麵前的男人看了半晌,繼而竟是忽地朗聲大笑了起來:“杜總管也不必故弄玄虛了――那些江淮軍的確是鄙人所屠,但此事不過產生在兩個時候之前,我卻不知江淮軍何時如此動靜通達了!既然中間早已盯上了楊某,現在又何必故作不識?不過杜總管公然如傳聞中那般狠辣之極,不過隻是為了摸索鄙人氣力以及尋一公開對我黎陽軍脫手的來由罷了……竟是連捐軀麾下全部百人隊性命也是在所不吝。”
固然對對方這含混的答案並不算過分對勁,但將其埋冇的很好的不容置疑的神采看在眼中,熟知自家妹子脾氣的楊玄感在低低喟歎了一聲後倒也並冇有再行多言,隻是望向少女的目光中又再添了幾分暖和的神采。龜靈不由暗自鬆了口氣,避重就輕地岔開了話題問道:“黎陽與揚州相隔頗遠,怎地需求大哥你為他們供應輜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