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鬆了口氣,責備道:“傅卿如何現在纔來。”
“你竟然還活著......竟然冇有死......”傅宗書不敢置信的低喃,微微狼藉的眼神對上親信翅膀們絕望的目光,他俄然醒過神來,死力保持平靜:“固然你冇死,還抓住了這些人,”傅宗書頓了頓,接著道:“但現在全部皇宮還在我的節製下,太上皇和康王也在我手中,就算你救回了百官,奪回了大慶殿又如何?還是逃不出去!”
“但是、但是那些軍官呢?手底下的兵士換了人,他們不成能發覺不到非常!”
“你、你們......這不成能!”傅宗書固然不能轉動,卻失控的大吼起來。
趙佶不甘,氣憤,他想大聲謾罵,斥責他的不孝,但他一抬眼,就對上一雙通俗冷酷的眸子,他的心中驀地升起一股驚駭,莫非他已經曉得了甚麼?
這番恰到好處的馬屁拍的他非常舒坦,讓傅宗書不由自主的朗笑出聲。
顏景白淺笑著走下丹陛,親身將他扶起,“惜朝辛苦了,快快平身。”
不是冇有眼饞過阿誰至尊之位,隻是再借給他十個膽量,他也不敢稍有異動。
若無不測,他這平生就隻能做個閒散王爺,他大哥在的時候,皇位是他大哥的,他大哥死了,皇位也是他侄兒的。
他的臉上掛著笑,說話的語氣也帶著笑,但說出口的話卻讓父子兩人變了神采,“爹爹放心,傅宗書一黨已然儘數伏法,朝堂之事兒子竟然返來了,就不勞煩爹爹和九哥了。爹爹吃驚過分,還是早些回福安宮涵養吧,朕已經安排了太醫,讓他給你好好保養。”
愛惜朝哈腰施禮,“都已包辦好了,皇宮已在我們的掌控以內,文武百官也被關押在大慶殿,我留了兩千人,就是一隻蒼蠅也彆想飛出去。城門處的細作會定時殺掉守將,翻開城門,隻要趙將軍的軍隊到了,統統就已成定局!”
傅宗書眯著眼睛抬手擋住有些刺目標日光,他偏頭,對著一向站在殿門口的愛惜朝道:“事情如何了?”
康王趙構比來很歡暢,歡暢的夜裡都睡不著覺,每天都是樂嗬嗬的。
他親身為趙佶解□上綁著的繩索,然後扶著對方微微顫抖的身子坐在椅子上。
可惜的是,他此生必定要與皇位無緣了。
愛惜朝美意的幫他講解道:“我本來就是官家的人啊,嶽父大人!”
說到“逃不掉”三個字時,他俄然揮了揮衣袖,然後傅宗書就感到腰間被人悄悄點了一下,再也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