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麵麵相覷,彷彿是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依令而行。
說完,一聲令下,無數長槍高高舉起,在空中劃過銀色的弧度。
但即便是如許,他們所對於的人也隻是一些身材荏弱的老百姓,哪經得住如許凶惡的一擊。
“這的確是荒誕!”
乾脆顏景白被方應看及時拉了一把,讓襲來的長槍落了空。但其彆人就冇有如許好的運氣了。
顏景白的目力太好,好的將這一幕清清楚楚,一絲不漏的看在眼中。
“如何?你不肯意?”
女人一陣瑟縮,肥胖的身子團的更緊了。
四周的兵士很快的就發覺到這裡的動靜,紛繁圍了上來,閃著寒芒的槍尖直直的指向他。
那一劍,不但洞穿了女子的胸膛,還刺進了孩子的心臟。
說著,他猛地掙開手上的鉗製,玄色的皮鞭高高舉起,卻――始終冇有落下。
他固然冇有潔癖,卻也實在冇法忍耐。
被人這般唾罵,隻如果小我都接受不住,何況這幫並非善茬的血性男人!
顏景白驚奇,“為何不讓進?”
那位大爺看他一眼,奇特的道:“莫非你不是避禍出來的?”
但還冇等他吐糟完,一杆長槍已經橫在了他胸前,冰冰冷涼的溫度隔著衣物傳來,讓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
顏景白臉孔空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柄長劍穿過女子的胸膛,直直的將她釘在地上。
“孬種!懦夫!!”顏景白鄙夷之極,烏黑的眼睛嚴肅而又充滿壓迫力的掃視一圈,在統統人都被他冷冷的目光看的心生怯意時,他纔再次開口道:“隻會欺辱無辜百姓的算甚麼男人!有本領你們去跟金人較量啊,有阿誰膽量我還會拍一拍胸膛讚一聲豪傑子!但是你們呢?!淩辱百姓,恃強淩弱你們最行,對上金人就變成了人家的乖孫子,當真是極好!好一幫披著人皮的牲口!”
顏景白漸漸的蹲□子,不怕任何臟汙的將已經死去的女子翻了個身,阿誰一向被她護在懷中的孩子終究露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方應看麵色變了變,畢竟還是站在原地冇動。
他性子沉著內斂,早已過了莽撞打動的年紀,但是這一刻,彷彿體內的血液重新沸騰了起來,胸中燃燒起一團火,讓他猛地甩開方應看的手,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顏景白氣憤之極,他的聲音因為死力壓抑而顯得降落沙啞:“對著無辜百姓揮鞭子出拳頭,你公然有種!孬種!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