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俊美的臉上閃現一抹淺淺的紅暈,可惜這可貴的景象,已經俯下身查抄傷處的顏景白倒是冇有看到。
顏景白舒了口氣,開口問道:“冷血還冇返來嗎?”
兩人相見,各自寒酸一句,然後張孝純便迫不及待的切入正題,“王都統,咱倆同事多年,也算是老友情了,老夫也反麵你客氣,本日此來隻想問你一句,官家這兩日究竟在虎帳裡忙些甚麼?”
顏景白讓人取來藥膏,親身為他抹上,然後用極新的繃帶纏上他的腰腹處。
對此一無所知的顏景白固然感慨了一下對方穿衣服的速率,但也隻是覺得少年人麪皮薄不美意義罷了,略有些好笑的搖了點頭,他叮嚀道:“傷勢複原的不錯,再有幾天就能病癒了,記著,彆沾水,也彆動刀動劍,不然傷口裂開了可冇人管你。”
嘩啦啦,無數人撩衣跪地,俯身叩拜,山呼萬歲,諾大的聲響驚起一群的飛鳥。
“我曉得,但是我不放心啊。”張孝純站起家,煩躁的踱著步子,“紫宸殿的事情想來你也傳聞了,官家俄然之間變了性子,朝堂之上更是力排眾議對峙北巡,而第一站就是我們太原。你不曉得,這些日子以來我是吃不好睡不好,老是在揣摩著,官家究竟是何企圖。”
“籲――”幾千精兵在離城門五十步間隔的時候停了下來,行動整齊,練習有素,看上去陣容浩大。
可如許的設法在天子第一天推讓了他特地停止的宴會,第二天親身召見太原府統統的大大小小的官員,第三天馬不斷蹄的跑去虎帳觀察以後消逝的無影無蹤。
福全兒機靈的上前,為他揉捏著痠疼的脖頸,手勁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力道。
溫熱的氣味噴灑在裸/露的肌膚上,冷血身子緊繃,動都不敢動一下,柔嫩的髮梢悄悄撩著他的下巴,讓他癢到了內心,卻又不敢去抓。
“是。”
天子的鑾駕到達太原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高大的城門口,一群或老或少或著文衫或穿鎧甲的人恭恭敬敬的侯在城門口,氛圍莊嚴。
等顏景白達到飯廳的時候,冷血已經候在那邊了,見他出去,幽綠的眼睛極快的閃過一抹亮光。
張孝純見他逐步鎮靜起來的臉,悄悄歎了口氣,看來從他這裡是得不到甚麼更有效的動靜了。
“如許嗎?!”顏景白順手翻看著那些紙張,半響才說道:“看來我撤掉的那些官員有很多都是他們的人呢,如何?對方冇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