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文纔有些躊躇,他本是愛著祝英台,並不肯和盤托出她的私事。可他在乎祝英台,祝英台何嘗有一點考慮過他的設法,他的莊嚴和感受?馬文才苦笑,抬眸看到體貼的父母,終究狠下心來:“稟告父親,母親,孩兒……偶爾聽聞祝家九女人在三年前曾經女扮男裝去了外埠肄業……還和其他男人同吃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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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佛念,不過是女人跟一個死人跑了,你至於為此瘋了,乃至投河他殺?”
屏風前麵竊聽的祝英台,此時必然很嚴峻吧?即使是心中非常酸澀,可他還要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在這裡說著言不由心的話。
他牽著馬籌辦拜彆,一個姣美的小公子高聳地呈現在他的麵前,攔住了來路。定眼細看,那人是男裝的英台無疑。馬文才故作不知,隻是笑道:“中間為何攔住我的來路?”
“哦?就是阿誰瘋子?我看他眉清目秀的,倒是還冇結婚就被人戴上了綠帽子!哈哈……”
屏風前麵響起瓷器摔碎的聲音,祝老兒神采立即一白。但他也偶然存眷本身那肇事且不聽話的女兒,隻是熱切地盯著馬文才,等候他收回退婚的話。或許宿世,祝家高低便是如許瞞著本身,逼迫祝英台登上花轎的?馬文才恍恍忽惚地想著,心生冷意。
他言下之意,即使是馬文才明天便在疆場上死了,祝英台也要給他守一輩子的活寡。
“我自幼心高氣傲,誰想到那日碰到你,固然隻是驚鴻一瞥卻讓我怦然心動。英台啊英台,你若不愛我,我強行娶了你又有何意義?你不奉告我,不退婚,卻在結婚的那天跳下花轎拋開我……我歡歡樂喜去迎親,又換來了甚麼?祝英台,你究竟把我當作了甚麼人!”
“不恭敬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擅自苟合,身後倒是得了個好名聲!”
“英台,你好狠的心,即使不肯意嫁給我,為何要如許熱誠我!”半響,他才低低道。殘陽餘暉照在他表麵清楚的臉上,在混亂的黑髮前麵是一雙有神且哀傷的雙眸,劍眉薄唇,端是一副好邊幅。又踉蹌走了幾步,馬文才點頭笑道:“枉我苦苦等了你三年,竟然換得瞭如許的成果!”
“混鬨!”馬太守怒極反笑:“婚姻大事豈是你說退了就退了的?當初你一意孤行看上那祝家獨女,為父雖是不甚對勁,卻也為你訂下婚事。你等了三年,現在是為何?給我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