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嫣聽了,羞怯一笑,嬌媚的臉頰爬滿紅霞。阿紅撇了撇嘴,道:“對啊,不敢冒昧!”
“常公子要走了?走之前能不能答覆我一個題目?”阿紅不待常儀答覆,已經自顧自的問了出來,“這山中,甚麼令公子最沉淪?”
這一日,常儀入山玩耍,忘了時候,夜幕來臨,還在山中盤桓。無星無月,黑燈瞎火的,凡人不敢在山中行走,常儀倒是無礙的。夜色下的山景,也彆有一番意趣。
“到處玩耍?公子都去過那裡?”阿紅俄然插了一嘴,彷彿對“玩”很感興趣。
“風趣?”何道姑迷惑的反覆。
俄然,暴風高文,雷光滾滾,竟是暴雨將至。
常儀點頭謝過,悄悄坐下。少女一個回身,坐到了她劈麵的椅子上。她眨巴這一雙敞亮的大眼睛,說:“相逢就是緣。我叫阿紅,剛纔阿誰是我姐姐,姓費。那邊的是何道長。客人如何稱呼啊?”
緋嫣走了,阿紅彷彿也冇甚麼好說的了。她趴在桌子上,盯著常儀的臉,不曉得在想甚麼。
“……多謝。”頭一次成為女子矯飾風情的工具,常儀有些哭笑不得。她接過茶杯,意味性的抿了一口,放在一旁。
常儀靜坐到天明。何道姑一向在喝茶,也不知她的茶壺為何不空,她為何不需求換衣。
和王母娘娘小小的開了個打趣,常儀冇迴天庭麵對眾仙家的嘲弄目光,而是留在塵寰玩耍。
雨後山路泥濘。這難不住常儀。她走得輕鬆落拓。俄然,她聽到身後有人呼喊。立足半晌,隻見何道姑急倉促趕來。
少女緩慢的後腿兩步,側過身,帶著三分孔殷的說:“公子快請進!”
“真是常公子,好巧。”何道姑裝出一副偶爾碰到的模樣。
後間傳來一聲輕笑,緋嫣端著托盤走來。“方纔公子說,‘走到那裡,就玩到那裡’,這山中,有甚麼令公子流連忘返?”她輕巧俯身,把托盤放在桌邊,將幾樣精美的點心,並一盤時鮮生果放在常儀麵前,“灶間隻要這些粗陋的吃食,還請公子包涵。”說著,反手將空了的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明顯是不籌算清算了。
那何道姑也是有本領的,崎嶇泥濘的山路難不住她。她盯著常儀的腳步,看了一會兒,道:“常公子不是淺顯人啊。那紅袖坊,公子如何看?”
“本來是常公子!”少婦已經端著茶壺茶碗返來。她為常儀斟茶,袖子似偶然搭在常儀手上。她責怪的瞧了阿紅一眼,眼波再次落在常儀身上,“奴家名喚緋嫣,纔不是甚麼費氏。”她執起茶杯,衣袖從常儀手背滑落。將茶杯舉到常儀麵前,她一雙眼含著柔情:“常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