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九點半,因為夏天的雨說停就停,陽光很快就透過床簾,照得全部屋子亮堂堂的,真季才總算是在中午之前活蹦亂跳地起來了,隨便做個頓咖哩飯吃。下午忍足侑士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還能聽到她賴在本身家的廚房裡在倒騰甚麼,有洗洗切切的聲音,隔了一會兒響起榨汁機的攪動聲,大抵是在做果汁。
正巧他出門的時候帶了錢包,連家都不消回,直接坐公交車五站路,就找到了真季想吃的阿誰賣豆粉年糕刨冰的店,他對這個奇特口味有點接管不良,隻要了一份宇治金時刨冰。這家店的伴計估計不但和真季一樣都是門生兼職,還和她一樣八卦兮兮的,伴計少女端來兩份刨冰說完一句“請慢用”以後,又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年糕口味很好吃的,吃了忘不掉啦!下次記得再來我們這裡約會啊。”
忍足侑士深吸一口氣,繼而扶起鼻梁上的眼鏡,做出“服了你了”的無法神采。因為腿長個子高,幾步跨疇昔就超越了真季,他矮身一看,這車竟然真的冇上鎖。推到真季麵前他才跨坐上去,冇看她,直接撂下一句話:“上吧。”
但門把都擰到一半了,現在退出去算是犯法得逞嗎?歎了口氣,他徑直開了門,幸虧他曉得真季的睡相一向都還不錯,她蓋著一床薄薄的毛巾被,向右邊臥背對著他,一隻胳膊撂在內裡,左腳踩著右腳踝露了出來,其他處所倒是蓋得嚴嚴實實的。
聽到忍足侑士拽文,她也就背過手去,先他三步的間隔走在前麵,以是先他一步看到一顆紅楓樹下停著輛腳踏車,她笑嘻嘻地指疇昔:“在樹林裡騎車,是不是也是純愛係電影的典範場景?來實際一下啊。”
他麵龐白淨,乃至有些慘白。和顯得有些孱羸的表麵分歧,他下頷輕斂,身形筆挺如青柏,貌似隨便卻文雅的站姿也模糊流暴露嚴格的教養。
“咦,侑士你冇在做暑假功課啊,在看甚麼書?”
忍足侑士無法地在空中就鉗住了她的枕頭,上麵還蹭了幾根紅色的髮絲。
“不要!”這倒回得一級快。
顯眼的紅頭髮睡得亂糟糟的,乍看起來倒真的和私行跑來他家睡大覺的向日嶽人有點像,怪不得她第一次見到嶽人能把他當作女生。
說到做到,她順手拿了個書簽扔到忍足侑士的功課本裡,然後一把按上,倔強地瞪他一眼,明顯不容回絕。忍足侑士本來也已經冒出了這個心機,他可不是那種一股腦紮出來的書白癡,雨後初晴的吸引力,已經也勾去了大半的學習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