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伸出了手,握住了藍染的手腕。藍染擦拭頭髮的行動一頓,和順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由紀的耳邊響起,笑道:“如何了?”
由紀接過和服,下認識伸手摸了摸本身的頭頂,藍染手掌的溫度彷彿還殘留在她頭頂上。
由紀走出來,對上藍染的目光,一下子就把方纔的題目脫口問出:“你多少歲了?”
藍染嘴角的笑意,一下子頓住了。
由紀糾結地翻了一個身,把藍染的睡顏拋在腦後。
“不信我的話?”
由紀對視著藍染的眼睛。藍染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完完整整地印著由紀略微有些失神的模樣。
就在由紀一道道細心地去數藍染手上的傷疤的時候,藍染俄然反手握住了由紀的手。
等由紀走到洗漱間,對著鏡子開端打量本身。
由紀悄悄伸脫手指勾畫著藍染側臉的弧度,回想著的是靠在藍染胸膛上時,溫熱而有安然感的感受。
由紀下認識摸了摸本身的脖子,眼神龐大地看著中間的藍染,對本身說道:“你健忘了嗎,你被他殺過一次。”
藍染的眼睛實在是很標緻的,不,應當說是非常標緻,固然是棕色的眼眸,看起來卻像一泓秋水一樣,既能瞥見落葉,也能瞥見微瀾。
由紀呆愣愣地想了半天,纔想起來藍染說的是,他們是伉儷的話。她側過甚,恰好能夠瞥見藍染的眼睛。
“早上好,由紀,該起床了。”早上叫由紀起床的天然是藍染和順帶著笑意的聲音。
藍染勾起了嘴角,用空著的那隻手,抬起由紀的下巴,對著她道:“看著我,由紀。你感覺我會拿這類事情跟你開打趣,恩?”
由紀的心跳開端加快起來,她有點口乾舌燥。她乾脆展開眼睛,瞥見藍染的手腕在她麵前。藍染的手是甚麼模樣的,由紀之前實在曉得的很清楚,有很多的繭子,很多的傷口,固然看起來非常有力量,卻真的算不上一雙都雅的手。
藍染已經在內裡催促由紀了,道:“不是要去找妖魔和尾獸麼?竄改主張了?”
這一聲實在說得有氣有力,不像是要詰責,反而更像是轉移話題。
由紀躺在床上,中間就是熟睡中的藍染。她展轉反側,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藍染的眼眸。她握緊了拳,如果女孩子都看到藍染那樣當真的目光的話,約莫統統人都會心動的。但是她不一樣……
由紀悄悄歎了口氣,放下了手指。她,彷彿,不知不覺地,對藍染動心了……
由紀真的有些失神了,藍染的目光就彷彿把她看作是珍寶一樣,緊緊地鎖住了她,謹慎翼翼地庇護起來。她頓了頓,才從藍染眼眸中復甦過來,慌亂地避開了藍染的眼睛,想起了方纔的話題,纔像一顆驚雷打在了由紀的腦海裡,低聲詰責道:“你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