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穀部蹙眉思考：“我向來冇有想過，諸如‘分開主上’一類的事情。”

他淡紫色的眼眸彷彿變得極其暗沉，彷彿一團鴆羽色的天。繚繞於他眼中的，是先前在他身上從未見過的情素。這彷彿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長穀部――完整忘懷了沉著與明智，也不再死守著主從之彆。

在白日一臉禁慾嚴厲，讓人想要一撩再撩；到了早晨就把那些因為在白日被撩而產生的憋屈感全數開釋宣泄出來的……非常可駭。

有感於她的話，長穀部的麵龐上有了微微的笑意。

“主上……”長穀部擠入了她的雙腿之間，重新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

統領北國的女王很心累，每天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隻想睡得昏入夜地。

又是如許。

“長穀部？”

長穀部的刀紋將燭台切的刀紋完整地覆蓋掉了。

一句話還未完，麵前的女人又悄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鏡子的彆的一邊。

“能讓主上如此體貼，是人見城主的幸運。”

長穀部站起家，幾步步下台階，跪在了雪地當中。他的膝蓋被雪水染濕，本來筆挺的身姿微微曲折：“既然主上不獎懲我的話，那我隻能在此地長跪了。”

這一次，他確確實在地聞聲了她低低的、微含歹意與勾引的輕笑聲。

奈落很巴望成為一個完整的妖。

長穀部吻著她的臉頰，近在天涯的鼻息撲到了她的麵龐上：“我隻是……冇法諒解本身……”

“……”長穀部立即不知所措地收起了笑容。

細雪簌簌，夜色漸濃。隻能模糊聞聲女人涼薄的調笑之聲。

“那你應當光榮，我是妖。”蓮沼慢悠悠地說：“如果是淺顯人類，恐怕過不了幾十年，你便不能再為其效命。你的前主公去世之時也作詩說‘人間五十年，去事彷彿夢幻；天下以內，豈有長生不滅者。’妖怪則分歧，數百、數千年的壽數也不算長。”

長穀部攏過麵前的女人，用手指舉高她假作漫不經心的麵龐。他迎著她渙散的視野，悄悄地在蓮沼的唇上啄了一下。

長穀部的擁抱冇有了剛纔的躊躇不決與衝突遊移。

――如果換成神樂坐在這裡，她八成也會變成這幅精力委靡的模樣吧？！

他隻能倚著木格子窗，看著神無手中的鏡子。

“是的。我是為奉侍主公而降誕於此世的刀，我存在的意義便是被您利用。為了追逐所謂‘自在’而生出逆反之心，是絕對不答應存在的事情。我會一向替主上效命，直到折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