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是我?”他又問了一遍,一字一頓。
毫無疑問,嵐影是被人抱上飛機的。他身上的傷實在太重,就這麼躺著都讓人感受彷彿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一樣,更彆提讓他本身走路了。身上那慘不忍睹的衣服倒是換了一件,卻也是蛇眼在飛機臨騰飛前奉求金克絲那小丫頭吃緊忙忙送過來的,一瞥見是阿誰小祖宗,其彆人倒也冇有禁止――不過是件衣服罷了,犯不上上趕著去觸眉頭不是。
被誣告,被放逐,然後逃離……如何看都像是被人算計好的一樣。
她皺起眉頭,卻並未作出任何笨拙的禁止,悄悄巧巧地說道:“既然是上麵的號令,我一個小小獄卒又能說些甚麼?你們固然帶走就是。”
“你這孽徒。”他清了清嗓子,一刹時進步的聲音立馬壓住了嵐影不清不楚的夢話,冷冷道:“族內對你刺殺苦師兄的訊斷已經下來了,馬上將押送你放逐至煉獄島,你可另有甚麼話要說?”
‘二長老’正待回絕,話都要說出口了,瞎大師卻俄然重重地將手裡的竹杖往地上一敲,生生壓下了他的話,正色道:“好!”
女人礙於上麵的號令一向不敢脫手殺他,便以鞠問的名義不斷對他用刑。說實話,嵐影是真搞不懂此人究竟是如何想的,明顯對他如此痛恨,卻又貪恐怕死不敢痛下殺手……好吧,怕死是人之常情,他本身也挺怕,冇甚麼好嘲笑她的。話說返來,如果不是如許,他指不定在來的第一天就掛了,嗬嗬。
幾近是在聞聲‘二長老’聲音的刹時,嵐影的神態便復甦了過來。他沉默地聽完對方的話,目光中的鋒利逐步消逝,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濃濃的倦意和怠倦,啞著嗓子輕聲恥笑道:“我冇有殺人。”
“話是這麼說,但是……”見嵐影這麼有精力,蛇眼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了開打趣的心機:“需求我提示你嗎?你現在不但本身難保,並且更糟糕的是頓時就要被扔到一個不見天日的處所,說不定在你所謂的機會到臨之前,你就已經死了。
但是就算他一聲不吭,不住痙攣的身子還是將他所忍耐的折磨一分不差地泄漏了出去。
和前次吃的阿誰叫做棉花糖的東西可真像。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被火把照的明暗不定的走道裡,倒是沖淡了很多本來壓抑的氛圍。但帶來的,倒是更加血腥的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