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漢尼拔說, 她的夢境該醒來了。

隻要……稍稍用力。

漢尼拔握住了她的手，暖和的掌心覆蓋在嘉莉的手背上，像是安撫，像是庇護，可同時也桎梏住了她的行動。

她想拆開他的肋骨，剝開他的肋膜，捧出那顆炙熱又有力的心臟；她想截斷他的四肢，浸泡在他的血液裡，啖下他的皮肉――就像他對獵物做的那樣。

嘉莉不成置信地看著他，她很想為甚麼，更想為漢尼拔解釋，乃至是出言要求，要求他給她，給克拉麗絲一次機遇，但嘉莉曉得這毫偶然義。

嘉莉忍不住設想克拉麗絲穿上那身號衣的模樣。

“你曉得如何禁止我。”

“殺了我，嘉莉。”她的惡魔再一次說道，“你隻能二擇其一，夢境或者實際，滿足你的**或者追隨你所求的答案。”

“當然。”

但是漢尼拔冇有為嘉莉解釋的企圖，他隻是感喟一聲：“這世上，冇有分身其美的事情。實際與夢境，就如同生與死一樣冇法兼得。你不成能在沉湎於本身的天下時獲得現世的答案，嘉莉。我能庇護你不受打攪，但倘若你執意要醒來，那麼我便再冇法為你做甚麼。”

“克拉麗絲纔是你的目標，”嘉莉的聲線微微顫抖，“我一樣會禁止你，漢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