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憚是他的宗子,本斷無過繼宗子之理,可明顯殷野王看中的是他。
張鬆溪同殷野王第一次相見,不著陳跡地打量他幾眼,音容邊幅甚麼的倒還好說,他卻留意到殷野王一向拉著張無憚的手,還不時垂首同他說話,愛好之情溢於言表。
殷家人丁薄弱,他也是年近六十方得一女,因此寵嬖女兒,較兒子更勝。何況女兒流浪失所,方纔尋回,殷天正雖麵上不甚熱絡,實在慈父之心大起。
張翠山大驚失容,怔了半晌,方遲疑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殷天正悚然動容,這等心機放到個成年人身上,則還罷了,可由一稚童做來,倒是讓人大感震驚。
殷天正也感覺難辦,想必張翠山並不曉得是殷素素直接害得俞岱岩臥床十餘載,偏生殷素素卻找了武當七俠之一當了夫婿,這一團亂麻也不知如何疏解。
待得他二人走進了,張翠山忙給兩邊先容。殷野王笑道:“久聞武當七俠之名,卻一向無緣相見,本日一會,果然是人中龍鳳!”
殷野王經他一提點,臉上的憂色退了大半,忙垂首答道:“兒子也摸索過mm的意義,她初時決然回絕,可經我磨了數日,態度倒有所硬化,隻是對易名改姓一事兒,仍然不肯承諾。”
如果殷野王上山,武當派大擺宴席接待,怕讓人說嘴,可過於怠慢了也非待客之道,便想出了家宴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