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籌議了一陣，三擊掌為誓，陸小鳳道：“一個月後，江南百花樓見！我此次定然不會踐約。”

張無憚麵露淺笑，他此時的功力稍遜於陸小鳳，是以陸小鳳使出儘力屏息偷聽，他還真冇發覺到甚麼――但司空摘星逼問他時兩眼放光的模樣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天然得想上一想了。

他們一起來到嵩山地境，張無憚奉侍兩位長輩上座，下樓點餐，遵循張三豐的口味點了幾個平淡的素菜，又要了一個鹹辣菜。

張翠山和天鷹教教主之女攀親，兩個男孩兒一個養在天鷹，一個養在武當，此事非常古怪，所知者甚眾。

空智道：“不錯，隻是那些施主也早就放下此事了。”

他頗覺難堪，張無憚卻渾不在乎，笑道：“久聞少林龍爪手威名，長輩以家傳鷹爪功，正巧想向大師請教呢。”空性龍爪手的成就，在同門師兄弟中修為最為高深。

空聞對他笑笑，念著那四冊《楞嚴經》和《九陽神功》，暗歎一聲“冥冥當中自有定命”，隻好道：“真人說得在理，此真乃兩派之福。”

化名“圓真”的成昆鮮明便在此中，張無憚一眼掃疇昔，見他雙手垂在腰側，以僧衣長袖掩住了右手。

“……”司空摘星扭頭看了他半晌，感喟道，“我就迷惑了，你是不是早曉得其間另有第二小我在？”

張無憚看著他笑道：“大師又不是我，安知長輩兩年內便做不到此事兒呢？”

陸小鳳哈哈大笑道：“好，我公然冇錯看小兄弟！”一邊走過來跟他用力擁抱，一邊斜著眼睛對勁洋洋地睨著司空摘星。

張三豐聽到此，見空聞滿麵難堪，空智也一味感喟，出言道：“若當真能化解兩派恩仇，自是大大的美事。”

張無憚團團作揖道：“累二位為小弟操心了。”

可見佛也好，道也罷，亦或是各種江湖世俗人，拳頭大的才把握話語權，這事理古來有之，誠不欺我。

成昆本見他突然看向這邊，心頭一沉，還當本身被人認了出來，卻不料張無憚的視野卻冇有落到他身上。

張無憚看向他，問道：“若長輩所知不差，當年曾一鳴投奔少林而來，身上但是揹負著諸多血案。”

陸小鳳兩眼放光道：“這此中必然埋冇著一個天大的詭計，又跟韃子朝廷有關，若真查清楚了，真是千好萬好！”

他正作冇開交處，卻見張無憚道：“前輩身為少林高僧，卻一味固執於以血還血、以命償命，即使將明教高低殺得一乾二淨，莫非空見大師便能死而複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