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見金花婆婆瞳孔微顫,知她隻是想冒充承諾本身,便湊到近旁,附耳道:“我平生最恨有人不取信譽,我、胡青牛佳耦、武當殷六俠,誰如果死於婆婆之手,怕有人激憤之下,管不住本身的嘴,倒害得婆婆要受烈火焚身之苦了。”
一提到事涉她身份的話頭,金花婆婆心中有懼,一時竟不敢接話,半晌火線嘿然道:“我技不如人,甘心受戮,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殷梨亭心中劇痛,眼眶不覺又紅了,強撐著道:“紀女人放心便是,過了本日,我便忘了你了。”
那幫江湖人士早就想衝過來向胡青牛哀告了,隻礙於張無憚神威,不敢踏入一射之地,此時聽了殷梨亭的話,俱都向他和胡青牛下跪討情,更機警點的,是向著張無憚說好話的。
周顛昂首看他,張無憚一臉慎重道:“嗯,不如你跟說不得大師先戰一場,誰贏了,我就先跟誰打,你看如何?”
周顛苦思半晌,方道:“不,不是來尋你倒黴的,一開端就是來看看誰有這個本事毀了韃子五個糧倉的,可誰讓你踢我屁股,莫非我不該尋你倒黴嗎?”說著又記起此茬來,摸起了寶刀。
紀曉芙俏臉煞白,畢竟不敢再擔擱,拉著楊不悔跪下給殷梨亭磕了個頭,見殷梨亭回身避過了,眼中含淚道:“六哥,都是我對你不住,隻盼你忘了我,另娶嬌妻……”
頓了一頓,他又道:“他的師父鮮於通,更是個忘恩負義的無恥小人,哪日若犯在我手裡,我一樣不會放過他。”
張無憚氣定神閒反問道:“我說的有那裡不對嗎?”
如果金花婆婆身負至剛至陽的內力,怕此時受傷的便是張無憚了。
殷梨亭慎重應下了,將手書貼身收好,叮嚀他要好生重視安然,便驅車帶著三人拜彆。殷離從車窗內探出頭來,衝他連連揮手。
那人先是喜得一拍大腿,讚一聲“妙啊”,待轉頭看看彭瑩玉,卻又道:“不好不好,我跟彭和尚是好兄弟,我豈能跟他動刀動槍?”
張無憚插話道:“我命人多備了一輛馬車,送紀女人分開。”他看紀曉芙非常躊躇,彌補道,“峨嵋滅儘師太一行已經入了淮北地界,您這……不如還是快些走吧。”
有人大聲喊道:“紅巾大俠掛上了狗賊頭顱,糧倉開了,鄉親們,有飯吃了!”
張無憚將金花婆婆扶起來,道:“我天鷹教同婆婆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外祖提及您時,也隻要獎飾的份兒,怎奈造化弄人,本日隻能同婆婆兵器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