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憚探頭去看,見內裡的樞紐近似後代的齒輪雛形,不由感慨一句科技宅竄改天下。等朱停演示完,一臉驕貴的“快來誇誇我”神采時,他麵露些微絕望之色,口中道:“朱老闆的技術真是讓人稱歎,鄙人大開眼界。”
張無憚儘數婉拒了,他單身獨行,從袁州趕到福建,再趕往雲南一帶,費了相稱一番工夫,纔算是找到了同莊錚描述的朱停一樣麵貌的人。
張無憚在一旁看著,倒是誠懇佩服他的手巧,他為了能讓微型鷂子飛起來,練了足足一個月風景,卻不想朱停看了看成品,便把握了此中的訣竅。
朱停的鷂子更小,隻比一枚銅錢略大,他做好後,都不消像張無憚似的暗搓搓用內力催動,悄悄一拉魚線,鷂子就本身飄了起來,翅膀還顫栗個不斷。
莊錚作為銳金旗旗使,於鍛造一事上也極有興趣,跟魯大師一係也很熟稔,接話道:“魯大師馳名傳人弟子,姓朱名停,技術上倒是儘得其真傳。”
宴席散了後,殷野王問道:“如何樣,你也看到明天的架式了,有這麼多教眾援助,還以為周子旺不能悠長嗎?”
張無憚心頭暗笑,迷惑地轉過身,卻見朱停渾身肥肉顫栗,累得氣喘籲籲,卻又笑意滿臉。他趕緊愣住腳步,上前扶住對方,問道:“朱老闆,如何了?”
周子旺讓三個小輩自去離席玩耍,張無憚還揣摩著苦衷,同他們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
殷野王則道:“我也聽過魯大師之名,隻可惜他不愛牽涉江湖之事,又天不假年,早早便去了,實在是我等一大喪失。”
後半段話倒是讓張無憚心頭一動,現在接謝遜回中原的機會並不成熟,造船工匠甚麼的大可緩一緩,但其他工匠,他手頭還真缺很多。
等回過神來,他對周芷若笑了笑,對方小小年紀便有如許的詳確心機,倒跟原著中的那位對上號了。
他湊過甚去看,卻見這五個鷂子,以桃花紙為翅,看厚度應當是一張紙給細細分紅了兩股,骨架是削得隻比頭髮絲略粗一點的竹子。
隻是礙於這是席間,有些話斷斷不能明說,免得壞了女兒家名聲,殷野王隻好悶悶不語,狠狠喝了幾口酒壓火。
他雖是笑著說的,但眉間意態慎重,絕非一句打趣話。莊錚想了想,倒是想不明白幾個能行走的小木人能有甚麼大用,便道:“你們若能碰上,說不定倒真能湊一對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