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也覺這句話說到了本身內心上,大笑道:“隻歎相逢恨晚!本日不醉不歸!”
從冰火島回中原時,他遭受暴風雨同家人失散了,還是令狐沖等人將他打撈上來。
他在床上盤腿而坐,遵循[易筋鍛骨篇]第一重的心法運轉調息,聽到淩晨的鳥叫時展開眼,雖一夜未睡,但覺神采奕奕,並冇有普通酒醒背麵疼口乾之感。
張無憚笑道:“我原便說華山派的嶽掌門是個誠誠君子,不愛這些,看來下次送禮,卻不當看禮品貴重,更當看情意多寡。”
“這個不怕,我也算武當派長輩,如有不當,怕緊接著便會有人來拿我,不會累得無忌替我受罰。”張無憚一笑,並未順著這個話頭說下去,轉而道,“兩年前我普遭大難,全賴華山派仗義相救,本該劈麵上門稱謝,隻是外祖拿我一味嬌養,一時給拘束住了,這都兩年了,方纔放我下山。”
“他們算哪門子的高朋?”莫聲穀極其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想到崆峒派畢竟是王謝樸重,何況遠來是客,又怕這話傳到大師兄耳朵裡就壞了,倒冇說更刺耳的,隻笑道,“你放心就是,太師父一點冇惱呢,還誇你有乃外祖之風。”
他不好明著說武當派如此,但看宋青書的情狀,若武當師長也持如許的態度,隻怕張無忌會遭到懲罰。
張無憚忙快步走上前去,施禮道:“長輩惶恐,豈敢讓六叔、七叔前來相迎?”
兩人當下撇開這一節,彆的說些見聞,張無憚聽令狐沖說的都是他與各門各派弟子挑釁惹事,打抱不平之事,哈哈大笑道:“我聽旁人聊起行走江湖的見聞,可遠遠不及令狐兄的這般出色!”
“你們華山派,又不是冇有如許一名流物。”張無憚懶洋洋說道。
看他倆情狀,彷彿顛末一番小小的辯論,令狐沖非常擔憂,看張無憚隻是端著酒杯放在唇邊,不知在想甚麼,還是道:“武當派乃天下王謝之首,與少林共執盟主,怕待門人弟子也頗嚴。”
張無憚也是表情實在不錯,省了他再和司空摘星跑一趟元多數了,同殷梨亭和莫聲穀一起向內堂走,問道:“六叔七叔,無忌彆人呢?”
張無憚心中暗歎,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為華山建功,反倒讓你師父相疑之事,今後會接踵而來,甩都甩不掉的。
不過想想也是,這天下另多了那麼多門派,估摸著令狐沖撩貓逗狗的工具也多了,受的獎懲天然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