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他的心都在滴血,媽蛋古龍和金庸的貨幣體係底子不是一個天下的,張無憚多方探聽到這十萬隻算是司空摘星的出場價,看他的表情還得再加碼。
他頓了一頓,獵奇道:“說來,你曉得我是‘四條眉毛’陸小鳳,我卻還不曉得中間名諱呢?”
張鬆溪看到張無憚跑過來,一吸鼻子,卻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眉頭微皺,卻未說甚麼,隻道:“小侄子,好久不見了!”
十萬,哪怕是鳳姐砸上十萬,張無憚都能在賣不賣身上糾結一會兒。以殷天正對他的寵嬖,他說要挪走這些銀兩時,老爺子的臉梢也都僵了。
張無憚顧唸到武當三俠、四俠都讓他派人攔下了,斷無讓尊悠長候之力,強提一口真氣,直奔官道而來。
金陵還處在天鷹教的統領範圍,張無憚派下去的又是殷天正特地指給他的妙手,在天鷹教也是有端莊職位的。
陸小鳳肯自曝其短,天然是想藉此表示歉意。張無憚神采稍緩,端著酒杯用心緩緩歎了一口氣:“那承三哥吉言,願我這一世不當混蛋、笨伯,更應做個大族翁,繁華繁華取之不竭。”
侯軍閒趕緊向上來扶他,被張無憚揮退了,看他如臥雲端的模樣,又恐怕少主摔交,隻好叉開兩隻手在前麵虛扶著他。
“免貴姓張,名無憚。”張無憚答覆道。
陸小鳳便把告彆之言嚥了下去,道:“我和司空摘星,雖不是朋友,可相互彆苗頭久了,想聯絡到他倒也不難。”他和司空摘星乃是可貴情意相通的至好老友,隻是不肯認罷了。
侯軍閒得了武當一行到達金陵近郊的動靜來報,卻看到了兩個東倒西歪的酒鬼,不覺腳下一頓,輕聲道:“少主?”
陸小鳳是個俠士,聽後早就熱血上湧。如果張無憚托的是他,他必定一口就應了,可這事兒他還辦不來,遲疑半晌,道:“我倒是能找到他,但他行跡不定,幾時找到還未可知,想來也不成題目,隻是……”
他這麼一說,顯是並未放在心上,陸小鳳大喜,再與他舉杯:“好!”
現在還伴著淩晨的鳥叫聲,他倆竟然都要好酒好肉吃起來了。張無憚笑了笑,端起酒來跟他舉杯,說了聲“先乾爲敬”,抬頭一口乾掉了。
侯軍閒穩穩愣住了,看看張無憚神采,便將四個罈子順次放在樹下,稍等不一會兒,又另有一人提了下酒菜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