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如果想瞞住爹爹,並不是難事兒,一場大病毀了嗓子,隻消三師伯認不出您的聲音,便萬事大吉了。”張無憚說到這裡,不由得一笑,“隻是這個彆例,您又不是想不到,還急成這副模樣,是籌算同爹爹明說嗎?”
固然胡青牛不肯給非明教之人醫治,但事在報酬,還需細細運營。對此時的殷素夙來講,隻要有可為之處,她就情願去嘗試一把,萬一真有醫治俞岱岩的體例,等把人救好了再向張翠山坦白己過,事情另有迴轉的餘地。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緊緊抓住了張無憚的手,彌補道:“我也不想哥哥走呢。”
殷素素遊移半晌,還是點頭道:“能瞞得了一時,莫非還能瞞得了一世?我們伉儷一體,在這等大事兒上瞞著你爹爹,我如何心安?”
張無忌一聽,摔了打到一半的包裹,往床上一撲:“甚麼話,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小我?”
張翠山搖了點頭,歎了一口氣,俄然心頭一動,招手將他二人都聚了過來,輕聲道:“你們孃親這是芥蒂,恐有些內幕,她不便利同我講,不如你們去問問她?”
張無忌從小不甚粘人,但自從曉得了眼看著兄長就要被人接走了,恨不能睜眼閉眼都是他,早晨還裹著被子賴他床上不走,一趕他走就撒潑滿床打滾。
殷天正以鷹爪功聞名於世,十指錚錚如鐵鑄,他先用微燙的水來讓張無憚練指,再一步步加熱溫度,待水沸騰後,厥後再改用煤塊、沙土、鐵塊,一步步加深。
張無憚沉吟半晌,還是說道:“母親久病不愈,何不去遍訪天下名醫?”
殷天正看他半晌,哈哈笑道:“好,外孫既有此等壯誌豪言,外公罷休讓你去闖便是!”
殷素素一病就病了半月不足,她是思來想去,都想不到該如何迴避此事兒。
張無憚天然曉得殷素素這個病是如何來的,來了武當必定得跟武當諸俠見麵,她不消藥竄改聲音,怕讓俞岱岩聽聲音認出她來。
張無忌奇道:“哥,不是爹爹說今後就住在武當山了嗎,這裡是我們的家,為甚麼還要走?”
江湖後代向來不講究這個,隻需讀書認字便夠了,殷天正不由得奇道:“我那半子有‘銀鉤鐵劃’之稱,即使在荒島之上,想來也傳授你讀書認字了吧?”
“事在報酬,武當乃王謝樸重,怕找的名醫也多是樸重人士,可莫非同我天鷹教交好的便冇馳名醫了嗎?”張無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