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傻裡傻氣的。”賀連越嘖嘖道，“連名字都不曉得，就能跟人家滿山亂跑，替人家背黑鍋。”說著，屈起食指，悄悄敲了一記他腦袋，“被人賣了還替彆人數錢。”他微翹嘴角，眼睛亮亮的，固然開口杜口都是嘲笑，但一點兒都不惹人討厭。

嵩山之高，流雲淼淼，青山鬱鬱，鳥過不留痕，人過不留聲。

“冇有。”

“我曉得。”懸心安靜地說。

慧能話音未落，房中三人便聽到一聲極淒厲的尖叫。慧能霍然站起，從窗子裡看到院中師兄弟都忙不迭往尖叫收回的方向趕去，相互問道“如何了”、“出甚麼事了”。又是一聲驚叫，比第一聲有過之無不及。

賀連越心虛不已，食指搔搔額角，含混道：“還在查，不過……他們的邪功實在太短長，人數浩繁，我還冇找到機遇動手。”

看來這邪教確切並非善類，隻不過瞧上兩眼，就有如此能力。如果再進一步強大，豈不是禍害武林，乃至苛虐百姓！

懸心看了賀連越一眼。賀連越揉著眼睛，朝上一指橫梁，眨眼便躍了上去。懸心見他抱著蹲在梁上，被灰嗆得直捂鼻子，想咳又不能咳，不由眼底浮上一層淺淺的笑意，說道：“出去吧。”

等晃過神來，他已經就著賀連越的手吃了三塊桂花糕，喝完了半壺水。又冷又空的小腹被甜食塞滿，說不出的暖和，連回味都是甜的。

賀連越這輩子就冇服侍過誰，手忙腳亂的，弄得袖口衣襬滿是糕點屑。他本來不喜好吃甜食，此時繁忙了一天，也感覺餓了，舔舔手指上殘留的桂花糕，道：“味道還不錯，那掌櫃冇騙我。”懸心俄然耳根一紅，緊緊閉上了眼睛。

懸心強放心神，歎道：“那邪功確切短長。”

那是一枚古樸的檀木戒指，六個邊角切割分毫不差，咋看之下非常淺顯，可當真盯著卻彷彿有彆樣的魔力，讓人移不開眼。懸心搖了點頭：“冇有。”

合法懸心墮入沉思時，賀連越已經輕巧地翻了出去，左手拎著桂花糕，右手提著一壺溫水。他見懸心一動不動，雙目失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傷口又疼了？”蹲在床邊，牽起他的手，兩掌相抵，給他輸了一點內力。

懸心心中出現一絲非常的波紋，不動聲色地“嗯”了一下。

懸心重新趴了下來，悶悶地說：“不消了。”但他語速過慢，話說完時，賀連越已經“咻――”地展開輕功飛了出去。他走以後，懸心攤開本身剛纔去捉他的那隻手，高低翻看，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