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情由疊加一起,曾九這才饒有興趣的上了光亮頂。及至揣摩清楚辛英的道行,便知這廝必然有鬼,不然毫不成能對此毫無發覺。至於此中原因,她雖心中略微稀有,卻懶得再去顧及,總歸她身負絕學,甭管任何人來發難,直接莽死他也就是了。
這類毒下得慢且久,發作起來倒是驟促,內行人瞧不出甚麼門道。但是明教教主星夜來此,萬一歸去後不久便毒發身亡,她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曾九便緩緩道:“那麼你便是曉得自個兒中了毒。並且吃了我第一碗湯後,第二日發覺毒性稍解,是以而後才棄之不飲。我說得對不對?”她凝睇著他,輕柔道,“你這毒當是混在了平常飲食中,至今約有了四五年之數。向教主,再如此數月,待到春暖花開時候,你就快死啦。”
韓康話聲一頓,半晌淺笑歎道:“罷了,他日再談,確也不遲。”
曾九目光在那男人臉上流轉一圈,心道本來這便是向經綸所言明教武功第一人韓康。
而曾九瞧他沉吟不決,忽而幽聲輕問:“向教主,你是不是怕我毒害你?”
向經綸麵含笑意微一點頭,谘詢道:“韓左使可有甚麼要事?”
向經綸忽而道:“左使,此事不急於一時。何必讓客人久待?”他捂住帕子咳了兩聲,淡淡和聲道,“那些函件我都已看了,我們明日再談也不遲。”
向經綸平靜自如的聽了這話,末端一笑。考慮半晌後,他和聲道:“曾女人,此事說來龐大,多涉我教中秘辛――”
他幾個彷彿不料向經綸身後跟著一個絕美少女,初逢乍見之下,不由齊齊一怔。當間一個灰衣蓄鬚、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朝向經綸問道:“本來教主有客接待,我們倒來得不是時候。”
曾九目光一瞥,笑吟吟道:“向教主,我可真戀慕你,有這麼很多臂助。你運氣當真不錯。”
他二人話至此處,仍有些不明不白,但卻心照不宣,並未相互追根究底,扣問因果。曾九瞧他一眼,忽而那般相諧之情又油但是生。她對這思路猶感新奇不儘,心底便又極有興趣的漸漸回味了一刻。
孺子牽著藥人引燈在畔,三人結伴而行,未幾時便步入了一座梅園。
向經綸笑道:“鄙人挑了個小玩意兒,值不上甚麼。送你把玩,莫要嫌棄。”
曾九便忍不住嫣然問:“是甚麼?”
歎罷,又如有所覺,目光一動隔桌投注而來。
向經綸便也略過此節,答她道:“天然不會。鄙人生來便有些不敷之症,久病也成半個醫。加上興趣使然,暗裡研讀過很多藥典醫經,略有幾分紅就。隻是教中人向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