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他察看下來,重柒的身材固然有些弱,卻也還過得去,乃至比謝泠還好一些。
楚留香在金陵查探構造案本已多日未曾歇息好,結束後又是一起馳擯除回的揚州,尚將來得及坐下喝一杯水,又撞到重柒去了的動靜,跟著他們一道去了西門醫館。
那熱氣將她麵龐遮住大半,隻留一個大抵的表麵,因為行動的原因,暴露一截纖細的後頸。
“但瞞得過旁人瞞不過香帥你。”西門大夫歎了一口氣,“香帥心細如塵,怕是本日見到小柒‘屍身’時已有猜測。”
他從第一目睹重柒便感覺眼熟,卻未曾想起來是在那裡見過,照理說這麼標緻的小女人,他是不該毫無印象的,但是想了好久,就是毫無眉目。
“倒是委曲了這位謝女人。”活財神疼女兒,對於一樣心疼他女兒的人,如何都會看得更紮眼一些,“今後總有機遇再見的。”
謝泠試了一下湯的味道,自發應當不差,鬆了一口氣側過身去取放在另一邊的湯碗,餘光瞥見他仍舊拿著那幾碗粥站在門口,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
她垂下眼移開目光,沉聲道:“香帥不想說便算了。”
“好。”這類溫度對楚留香來講天然小菜一碟,一個伸手便穩穩鐺鐺地拿好了四個。
楚留香想說這算不得甚麼,但一偏頭瞥見的就是她隱冇在騰騰熱氣中傾身去嘗鍋中湯味道的側影。
但讓她持續躺著她也冇有睡意,隻好起來給他們做早餐。
最後倒是朱老闆先歎了一聲,“是柒柒說待她很好的那位女人?”
姬冰雁與活財神有很多的買賣來往,當年他也是因著這層乾係才與活財神有過一麵之緣,何如這一麵過於長遠,以是見到重柒時他也隻覺眼熟,倒是絞儘腦汁想不出為何。
以西門大夫神乎其技的醫術,怎會連高熱都冇法處理讓她死了呢?更不要說她還是如許的身份,若真出了甚麼事,活財神還不與西門神醫冒死?
“香帥大名,我怎敢等閒健忘?”活財神見他坐下,笑了一聲解釋道:“香帥怕是也傳聞過我那女兒差些被人綁去的事,不瞞香帥,這夥賊人現已查到了我將女兒送至此處的事,我想來想去,隻能請神醫與我一同做一個局了。”
重,雙也。
“此事乾係我女兒的安危,我不敢冒任何險,說實話香帥的品德我是信得過的。”朱老闆停頓了一下,又道:“但也請香帥勿要奉告旁人。”
“……我曉得。”她想扯出一個笑,不過到底天然不了,“我冇事,快去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