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又驚又羞,被衛璧低頭凝睇著,又聽他語帶痛苦似的,更是大腦一片空缺:“你……”
翻開箱蓋之即,衛璧隻想這女孩最多也比不得表妹朱九真那般仙顏色彩,但是待定睛一看,頓時便靈魂遭擊般呆住了。
等二人騎馬走遠,衛璧纔回身回到車廂內,這回再細望那少女的容顏,他這等早知風騷的人竟然也是砰砰心跳,有些手臂生硬。收劍回鞘,他彎身將那少女從箱中抱出,待翻身上馬,才又將她身上大氅緊了緊,輕柔籠住,掉頭往衛家而去。
一陣馬蹄踏雪聲模糊自遠而來,黃珊心中一驚,卻聽聲音再度響起。
衛璧隻若無其事的笑道:“前幾日你不是說喜好夾竹桃麼,我本日帶來了幾盆,再等個兩三月,也就著花了。來年再在這院子裡種上幾棵,好不好?”
衛璧剛想說請節哀,動機一轉,問:“不知令尊甚麼打扮?”
衛璧吃了一驚,倉猝變招回勢,但是劍鋒鋒利之下,仍將那隻手割出一絲血線來。箱中人吃痛一叫,聲音衰弱如同蚊蚋,倒是說不出的清柔好聽,饒是衛璧長年被雪嶺雙姝環抱身側,還是聽的一怔;一怔之下,又是恍然,心道恐怕這纔是真正的商隊蜜斯。貳心下大定,便對藏身的少女麵貌如何很有些心癢,當即一手提劍,探身入車。
她出口以後,纔回過神似的,一股難以轄製的痛恨如猛獸出閘,逼得她再一字一句的應了一回,我情願――
正在此時,那箱蓋微微一動,一隻白如凝脂的纖手有氣有力的向外探了探,堪堪搭在箱沿上。
黃珊冇體例,這才羞怯開口:“……我叫含薑。”她語罷,便又被衛璧深按入懷,隻聽他在耳邊低柔私語,惹起一片酥麻,“含薑,含薑……你是我的啦。”
黃珊發明本身一動未動,但卻已經置身於一片高山雪海當中。北風怒號,雪粒裹挾而起,打的人皮膚生疼,饒是她身上不知何時裹了一件大氅,仍有冰冷浸骨之感。她打著寒噤,還未知身在那邊,就聽那聲音在她腦海裡自顧自的說下一番話。
說是裝暈,究竟上動用完這番力量後,她自感周身乏力,天旋地轉,裝起暈來倒是水到渠成。
“循環往世,設構背景,增加氣力,皆從你殺人所得力量而來,取用自斷便可。”
衛璧見她如同桃枝含露,美不堪收,當下心也化得不成樣兒,隻是溫言軟語:“放心罷。”說罷又忍不住替她拭淚,指尖所觸細緻柔滑,好像春波,頓時魂又一蕩。而黃珊此時也回過神來似的,驚羞轉頭,將眼淚胡亂擦乾,低低道:“……我本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