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也不跟他客氣，全數支出囊中，都說見錢眼開，明天她深有體味，帶了兩分笑意道：“早知你財大氣粗，我就該漫天要價纔是。”

自那天後，雲綺雲墨就成了莫愁的主子。這兩個丫頭，雲綺慎重，雲墨坦直，莫愁看她們還算紮眼。就是不紮眼，也趕不走了，兩人得了歐陽克的號令要以身抵債，跟她到底。

歐陽克揮袖把人趕走：“你們先出去，派人遠遠跟著明天那幾個。”

莫愁俄然正色道：“剛纔出堆棧的那幾小我，能不能幫我派人跟著他們？”

從亭廊往外看，園中的湖石假山，雪點瓊枝，儘可看遍，另有那婢女清清幽幽地飄來，似有若無，用心去嗅時反又尋不見。

“情花色彩鮮豔非常，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豔，枝葉莖上遍及著無數小刺，這刺劇毒非常。被刺中者，一天以內若動相思之念便會中毒。每過一個時候，疼痛便增一分，三十六今後滿身劇痛而死。

歐陽克俊容問道：“甚麼東西？”他更驚奇的是莫愁竟然用了‘顧忌’這個詞，在他眼中的愁兒有勇有謀，很多男兒都比她不上，不到十歲就敢跟著他叔叔去挑全真教的場子，現在還敢孤身潛入惡名昭彰的梅超風身邊。這些事做得麵不改色的人，竟直言顧忌，那東西真叫他獵奇了。

見他體貼本身的安危賽過對九陰真經的興趣，莫愁眼中滑過一抹暖色，緩聲道：“我有分寸的，她受了重傷，就算是全盛狀況的梅超風，要殺我也冇那麼輕易。”

歐陽克倒是越來越心驚，神采梢白，皺著眉頭道：“你……真是膽小包天，這麼傷害的事都做得出來！如果給梅超風發明，你現在連渣都不剩了！”

歐陽克難堪地右手握拳，放在唇過咳了一聲，“你方纔說甚麼？”

怪不得明天阿誰男人和侍姬們動起了武，見了她卻想息事寧人，定是存了不軌心機。真得派人好好盯住才行。

公然，怕甚麼來甚麼，黃蓉確切是個可貴的美人，滑頭明豔，彆俱風情。隻是黃蓉郭靖但是官配，二十年後孩子人家都生了幾個，還是情比金堅。歐陽克看上了黃蓉，豈不是必定要相思有望？

莫愁撫上琴絃的手一頓，這還是先人遺物，悄悄撥弄，音色到是純粹好聽。試了幾下音，指尖流轉出的天然是她最諳練的曲子——摸魚兒，垂垂地連思續也沉浸於疇昔的愛恨掙紮之間，隻不過這一次，她曲中淒然寥寂之意已被滄桑與淡泊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