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監正大人叫我等來是為了何事?”秋官正小聲地跟冬官正私語道,由不得他們這般擔憂,那監正無端端的調集了世人來這等了小半個時候,卻與那陳監副入內不知籌議何事去了。
其他世人也都是一臉心不足悸,光榮本身不是那被殺來儆猴的雞。
“那曾靈台郎為何不去將記錄取來?”甄蔳瞥了一眼底下身子不住顫抖的曾靈台郎,嘲笑了一聲,又接著說道:“二位也不必在這打草率眼了,本官早已曉得上月二位從月朔到三十都未曾踏足欽天監半步,想來是感覺監正一職空虛,這欽天監是冇人能管得了二位了吧?!”他說話的語氣清平淡淡的,世人卻不敢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饒是世民氣裡如何不平氣甄蔳——這個藉由陳相權勢空降到欽天監的監正,內心卻因為其氣度逼人而懼他三分。
翌日,欽天監的官吏們一改前幾日殷勤的表示,各自或捧著清茗閒談,或手固執一卷書細看,甄蔳隻略微瞧了瞧,並無多言,欽天監的職位說來也難堪,雖說職位不比六部寒微,但是實際上所統領的職務卻都是些無關緊急、冇有油水的事,也難怪這裡的官吏們都是一副懶懶惰散的模樣。
這一聲可把世人嚇得不淺,世人不由往上一瞧,想看清楚究竟這監正發得哪門子脾氣,可真怪嚇人的!
曾靈台郎本想著逃過一劫,尚將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何靈台郎這話,瞠目結舌地看著何靈台郎,張了張嘴巴,不知如何應對。
吳斐德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正在當真地瞧著奏摺的天子,幾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手中的奏摺,這本奏摺可不恰是他安排於頂上的,不然的話以陳監副的官職,是遠遠不敷以讓天子去看到其奏摺。
甄蔳跟著吳斐德步入殿內的時候,那天子正慵懶地半合著眼睛,桃花眼裡倦意滿滿,待看到甄蔳的身形時,那雙桃花眼裡掠過一絲精光。
而在這小小的欽天監所產生的事卻引發了故意人的重視,天子半個身子斜靠在椅子上,衣裳不整,手中捧著一本奏摺,纔看了幾眼就又把奏摺合上了,“這徐尚書如何每次奏摺都是提一些有的冇的的事,端得煩人,今後他如果再上奏摺,不必再麵呈上來了。”
二民氣裡雖有不甘,但也不敢在此關頭駁了甄蔳的話,啞聲應了下來。
甄蔳的視野掠過二人的身形,輕笑了一聲,驀地神采一沉,一拍桌子,“你們二人如何做事的?這冊子內裡竟然缺了上個月的天文竄改,並且本月份的也記錄得七零八落,二位是否不將陛下放於眼裡,竟敢如此瀆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