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一擺頭，道：“你呢？”

他扭頭望了一眼江麵，但見江上漁火連綴閃動，收回微小光芒，早已不見宋閥的船隊，更不見宇文明及的船。四下空無一人，唯有清冷夜風吹個不住，彷彿剛纔的惡戰隻是幻境。

但黑衣人也在那邊感喟，頓時讓他們極其不解。

寇仲與徐子陵感喟的，當然是與傅君婥的彆離。但徹夜之前，他們覺得傅君婥難逃毒手，均有和她同生共死的壯烈設法，以是傅君婥傷不至死，已經算是不測之喜。兩人傷感完了，又模糊感到高興。

蘇夜笑道：“你們的娘和你們萍水相逢，對你們這麼好，可不就是無需代價的功德？”

傅君婥聽過瓦崗軍的大名，曉得它是反隋的三支義兵之一，占有中原要地一帶，陣容非常浩大。之前，他們在宋閥的船上，受宋閥少主宋師道的接待，又聽他們說了很多天下局勢，對它更是完整不陌生。

但兩人本性都極其靈動，辨彆僅在於一個活潑，一個沉寂。寇仲還冇說上幾句話，已讓她懶的和他胡扯，冷冷道：“阿誰身份是真的，我也不消你們去做不成告人之事。說真的，你們用飯都一定吃的比我多，其他事更不必提了吧。”

天氣晶明時，她情意已決，當即解纜返回高麗，向師門覆命。剩下三人目送她白影一閃，消逝於山崗上的小樹林中，竟然不約而同，齊齊歎了口氣。

雙龍想起宇文明及瘦長的臉麵，可怖的神情，另有雙手抓拿打握的狂猛姿勢，不由從背後竄上一股冷氣。寇仲奉迎地笑道：“他隻會覺得書被前輩取了去吧？”

寇仲在冇有傷害時，一貫有話便問，當即問道：“你乾嗎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