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田的驚奇之情比她更濃，皺眉反問道：“我應當熟諳他嗎？”

向雨田淡然道：“你既然熟諳他，必然也認得他的劍法。他是名副實在，還是虛有其表？他用起劍來，比我向雨田如何？”

簡樸地說，她若非高估了孫恩，就是低估了燕飛。彆的，她擊敗了向雨田和鬼影，最後一行字才姍姍來遲，也非常耐人尋味。

向雨田發笑道：“像你這類人，恐怕很少持續猜錯兩次。不，這不是聖門的事。我冇興趣和他們一起鼓吹聖統，他們也不去惹我膩煩。”

她並未答覆，隻問：“你想問他的甚麼事？”

如果鬼影的名字亮著，蘇夜會奔赴太湖，持續追殺鬼影。同理可證，如果向雨田的名字亮著，她會從速出去，再次暴打向雨田。幸虧她回到青銅門前時，這兩個名字均暗淡無光。取而代之的，是下方新閃現的那行筆墨。

蘇夜訝然道：“你另有其他感興趣的人？那人是誰？”

蘇夜不得不開口，驚奇道：“你……你竟然不熟諳他？”

燕飛很少談起過往經曆，更不會和蘇夜談。她至今不知他的實在姓名並非燕飛，而是拓跋漢，亦不知他曾在長安刺殺大燕的首要人物、慕容鮮卑的慕容文，到手後才隱姓埋名，到邊荒集餬口。現在，向雨田竟宣稱不熟諳燕飛，令她非常迷惑。但迷惑同時，她心念電轉，已敏捷猜想到此中奇妙。

她忽地衝他笑笑，笑道：“你明知我和他有一些友情，為啥找我探聽？”

這句話具有極大的擴大餘地。蘇夜敢打賭，假定她去做一件風趣的任務，向雨田絕對也想跟去看看。畢竟他的獵奇心有增無減，短時候內不成能燃燒。

“……”

蘇夜道：“你主意向我提起燕飛，既是想聽取我的觀點，也是未雨綢繆。你和鬼影有過打仗，得知我常在邊荒四周出冇，還幫忙過燕飛等人。你此人聰明絕頂，不難想到冒然脫手，會引發我的警戒，反對你的刺殺行動。你當然不怕我，卻很擔憂冇法還清情麵。是以你以為，不如儘快向我亮明你的來意。或許我諒解你的苦處，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牴觸。”

向雨田笑道：“哦？”

她緩緩道：“幕後主使是誰都好，反正與我無關。但我建議你解釋清楚。”

向雨田端坐不動，俄然間目射奇光，似是在衡量她言語的分量。她每一句話，都戳中了他的難堪之處，以他的才乾與心性，仍覺難以抵擋，比不上實話實說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