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看道：“他確切不是例外，他已在考慮投降的事。”

蘇夜跟著他歎了口氣，笑道：“說的不錯。像關七和元十三限那等人物，出了岔子都冇法自行處理。他雷損憑啥是例外？”

以他的高慢俊美，幼年才高，身邊毫不會貧乏傾慕於他的俠女閨秀。但他從不動心，直到他遇見了田純。當時他霍然發明，世上竟會有這等比霜更豔，比雪更清的女子。她的風采如同霜意裡的暗香，是一種粉飾不住的絕代風騷。並且，她麵貌有點像桑小娥，腦筋更是聰明過人，全然不輸給他方應看。

說到底，他這番心機實在不敷為外人道。如果他是當代人，說不定會列個打分用的表格，把這兩位女子的優缺點一一列出，並且在旁標明分數。比如說雷純不懂武功，輕易節製，立馬加上一百分。蘇夜狠心追砍扶養她的師兄，從速倒扣一百分之類。等他比完了，纔好肯定應當如何對待她們。

蘇夜發笑道：“你若想幫他討情，那但是選錯了例子。雷震雷早就被他害死了，關七的妹子嫁了他，現在下落不明。你說，你如果我，你敢接管他的投降嗎？”

方應看哈哈一笑，反問道：“不然還能是向我嗎？反正他曾做過雷震雷的幫手，也曾對關七卑躬屈膝了一陣子，現在多一個五湖龍王，又有啥值得驚奇的？”

這已是好幾年前的事。不過，就算疇昔幾十年，幾百年，他也不會健忘。他本覺得，本身能臨時把她放到一邊，用心摒擋有橋個人的事，卻不想和雷純的倉促一麵，刹時就竄改了他的設法。

蘇夜笑的時候，當然很美。方應看笑的時候，也毫不丟臉。

雷媚不利，反倒加強了他的成見。他在蘇夜麵前，仍然是一副不熟諳雷媚，和雷媚從忘我交的模樣。他決定就這麼裝下去，裝到底，卻不想兩人一見麵，蘇夜竟然開門見山，痛痛快快地問及雷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