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想起他的言行舉止,皺了皺眉,淡然道:“那麼,兩位肯替我保密嗎?”
而他那開門見山的直率態度,斯文有禮的遣詞用句,更顯現出他為人多麼自傲,遠勝那些陰陽怪氣,不懂好好說話的所謂高人。
花枯發遊移道:“他?他很好。龍王認得他?”
溫夢成嘲笑道:“你看不慣他,你去宰了他啊。”
蘇夜見他們同意,輕聲歎了口氣,彷彿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她瞟向花枯發,忽地問道:“公子好嗎?”
天下第七脾氣陰沉,殺人如麻,卻不是鐵骨錚錚的男人漢,落到龍王手中後,隻怕連祖上十八代乾的的好事都會交代出去。天衣有縫則心細如髮,沉穩大膽,把握詳確證據以後,纔會鎖定血案凶手。換句話說,偵察和凶嫌都已到了十二連環塢,正處於五湖龍王的節製之下。
蘇夜指指椅子,要他們坐下。他們卻像是冇瞥見,雙雙皺眉瞪眼,似是在思疑她這個決定。她哭笑不得,冷然道:“此案共有兩名凶手。兩位該當已經傳聞,天下第七膽小包天,竟想綁架洛陽王的愛女,不幸半途趕上老夫。”
蘇夜救下許天衣與和順後,把前者送去十二連環塢,把後者送回金風細雨樓。陰兵送人途中,遇見假裝心繫和順安危,急倉促趕來尋覓的白愁飛,與他停止過一場長久的對話。
溫夢成決然道:“你給老朽麵子,老朽天然會識得好歹。不過,中間這個姓花的,我便不敢包管了。”
蘇夜笑道:“小侯爺朱紫多忘事。老夫上個月就送信給你,約你見麵,怎會與天下第七有關?我之以是急著見你,是有件首要大事,想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沈落雁推開廳門,快步走進花廳,向蘇夜道:“方公子來了,正在東麵涼亭等待。”
兩個老頭眼裡,竟然都收回了等候的光芒,明顯期盼天下第七劈麵不利。蘇夜不由一笑,笑道:“不可啊,他已經死了,我殺了他。”
花枯發嘲笑道:“何需用你?按我的意義,你本日來都不必來,來了也和冇來一樣!”
縱使他膽小包天,狠辣到凡人冇法設想的境地,至此也心神震顫,不知如何是好。
蘇夜笑道:“算是見過吧。花黨魁不必介懷,老夫隻是隨口問問,冇有其他意義。兩位以後,老夫還得歡迎一名客人。是以,請恕我不能持續伴隨。”
蘇夜做個要他們開口的手勢,淡然道:“不要再提梁何了,他隻是個無關緊急的小角色。這段驚心動魄的舊事,兩位都已理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