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操縱他做甚麼?莫非是要他平躺在床上,把他連人帶床,抬到太師府門前,控告蔡京的詭計狡計嗎?
他對同門師兄曲解之深,實在難以化解。他竟然寧肯困在鬥室裡,盯著石壁發楞,也不肯出去會晤諸葛先生。並且他正在氣頭上,健忘此時見與不見,不由他本人說了算。
蘇夜不置可否,淡然道:“也好。歸正啊,你發明真正的仇敵不是諸葛小花,而是蔡太師一乾人後,當即軟弱如泥,忙不迭地讓步逞強,宣稱昨日各種比方昨日死,即便報了大仇,也冇太粗心義,以是乾脆不報了。”
諸葛先生頓時一愣,想不到她這麼好說話,承諾得這麼快。可那絲苦笑尚將來得及撤退,她的第二句話接踵而至。
可氣的是,她涓滴冇有這個籌算。她隻是坐在那邊,笑盈盈地望著他,柔聲道:“冇啥意義,隨便說說罷了。對啦,我忘了問你,你年紀都這麼大了,是不是有點想和諸葛媾和呢?”
她心中湧起奇特感受,柔聲答道:“神侯,你也好。”
她轉頭望著他,嫣然笑道:“像你這類不識汲引的人,落雁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老可消消氣吧,須知氣盛傷身,肝臟脾臟無不受害。按落雁的意義,該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龍王情願華侈口舌,你不感激就算了,何必劍拔弩張?這麼看來,你倒不愧為傳說中的高人,深知欺軟怕硬的事理。本日如果太師、丞相坐在這裡,你敢發脾氣嗎?”
蘇夜笑道:“你真不想看我手裡的山字經?”
這些話當然是談笑,卻不算空穴來風,精確形貌出安閒門下,多年以來構成的龐大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