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老林寺是一座舞台，那麼元十三限這些人，就是舞台上的演員。蘇夜突如其來進入佛殿，打斷了即將上演的戲碼，如同觀眾跑到了台上。

諸葛先生馴良地笑笑，正色道：“趕上未知之事，天然要問。我認出那位是天機組的張炭，另一名是黑麪蔡家的蔡水擇，以是我用不著問他們。佛殿裡這麼多人，我隻認不出你和張炭身邊的小女人。”

她想得不能再錯了。

蘇夜從未聽過這名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回身就走。無夢女在她身後叫道：“我毫不讓你悔怨。莫非你冇有半點憐憫心，眼睜睜看著我棄明投暗？”

她獲得了想要的東西，已經蓄勢待發，聽元十三限劈麵調侃，再一次回身對著他，接著道：“如許如何，你幫我撤除包含蔡京在內的，蘇夢枕的統統仇敵。我幫你殺了你的仇家，殺多少都成，你乾不乾？”

他隻能厲聲道：“我憑甚麼信你？”

她嘲笑道：“我的耐煩相稱差勁，我來替你答覆。冇有藏身處，我就帶蘇夢枕回小寒山。他分開後，支撐他的力量當即分崩離析。金風細雨樓如太師所願，成為他部下的嘍囉。都城販子中的豪傑將落空後盾，很快被人一一擊破緝捕。”

蘇夜失聲道：“戚少商？”

她聽了幾句，忽聽麵前之人索要刀法，奇道：“你是？”

蘇夜緩緩道：“他冇用，莫非你有效？不求他，莫非求你？”

她做事時喜好考慮最壞的環境，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壞。但是，天衣居士開口說話，元十三限也不甘人後，陰沉沉地問：“如果蘇夢枕已經死了，你籌算如何辦？”

蘇夜不由笑道：“本來他記得蘇夢枕是他的結義大哥？他之前不在，今後也不必來。白愁飛□□時，敢問彆人在何方？我若等他，那裡來得及？”

轉眼之間，她已到了十來丈外的處所。無夢女趕緊追疇昔，笑道：“我落空了影象，孤身一人，難以在江湖安然度日，不得已想找個背景。你不收我，我隻好去找你的仇敵。”

這一刻，無夢女的絕望之色讓她有些心軟。張炭終究反應過來，出聲揭露道：“她是元十三限那邊的，和我……和我們本來不認得，你彆信她的話。對了，王小石能夠很快返來，你要不要等等他？”

張炭聽得眼皮直跳，諸葛先生則默不出聲，眉宇間浮出了淡淡的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