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夜一出來，便輕巧至極地轉了個圈，繞到了他身後，堵住他退路。她抽刀在手，笑道：“我已經等你好久了，你公然沉不住氣，不肯放過這個機遇。隻要我活著，對你始終是個威脅，對不對？”

公孫大娘又歎了口氣，“我卻冇想到，除了上官飛燕以外，我的姐妹中另有一小我生出異誌。金九齡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也難怪二妹對他動心。”

蘇夜率先進入屋內，方纔問道：“你已經曉得我托江輕霞帶給你的動靜，為何遲遲不來見我，直到明天方纔露麵？”

蘇夜淡淡道：“我隻怕他不脫手，不怕他脫手。”

公孫大娘一愣，點頭苦笑道：“我倒也想過這個題目，但自恃廚房中儘是菜肴鮮香之氣，彆人決計重視不到那點點香味。冇想到，還是被你聞了出來。”

蘇夜亦淺笑道：“並非如此，我做王府總管，天然有我的考量。但我此人一貫有恩報恩，有怨抱怨。誰對我好，我十倍對他好，誰與我為敵，我就和他勢不兩立。南王與世子對我確切不錯，那我天然也對他們不錯。金九齡要殺我，隨便他好了，歸正他又殺不成。你們不成在壽宴上脫手，不然，我隻好把你們兩位請出王府以外。”

公孫大娘既已承認身份，她便鬆開了手，讓對方重獲自在。公孫大娘看她一眼，甩了甩手腕，笑道：“莫非仆婦就不能用脂粉？”

蘇夜淡然道：“你看，我就向來不消任何胭脂香粉，恐怕敵手仰仗異味追蹤我。就算人聞不出，獵犬總能夠。你既然要埋冇行跡，又何必多此一舉。江湖上鼻子靈的人，向來很多。”

陸小鳳信賴她，當然最好，如若不信，她也冇有體例。她已經儘了力，不成能為保持陸小鳳的好感，放過一個企圖殺她的凶手。

公孫大娘已換了身適合用劍的衣裳，仍未暴露實在臉孔。她在笑，笑容中卻充滿了刻毒之意。金九齡曾聽二孃說，公孫大娘比江湖四大美人合起來還美十倍。可他一看到這個臉孔淺顯的中年婦人，頓時就曉得她是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道：“二妹已冇法探知我的行跡，冇法給你通報動靜，以是你底子不曉得，我明天也在南王府。”

蘇夜微微皺眉，沉吟道：“二孃呢？”

她已製住對方脈門，本覺得萬無一失，卻冇想到對方內功極其特異，在這類環境下，仍不足力反擊。

蘇夜拉著她，腳步緩慢，一向走到所住之處，目睹四下渺無人跡，才籌算開口。就在這時，她手中驀地傳來一股巨力。巨力橫衝直撞，頃刻間脫出她的鉗製，帶著她手臂，狠狠撞向她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