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玄脫手狂猛暴烈,宋缺亦要略遜一籌,一脫手就占有主動,幾乎把她拖進他定下的節拍韻律。在這等敵手麵前,統統武學知識都難以實際。功力不濟之輩,硬碰幾招就要斃命於畢玄拳頭下,若想以柔克剛,則必須接受一柔到底,再也剛不起來的可駭結果。
那兩人的身影正在垂垂恍惚,退到拳與刀以後。他們兩個,連同觀戰世人在內,心神彷彿被緊縮到不能再縮的一點,處在拳刀交擊正中,又彷彿不竭延展,延展至和六合相接的宇宙。他們本身的存在,從未如此光鮮,也從未如此暗淡。
畢玄身材高大,卻能足不點地,形若鬼怪地一掠數丈,身法妙至巔毫。遺憾的是,他並未儘展所能,統統挪動均是為炎陽奇功做的鋪墊。他也好,比他小上整整一圈的蘇夜也好,都是既操縱斜掠期間的位置轉換,躲開對剛正麵強攻,又不想分開對方太久,彷彿一旦闊彆五丈以上,就會遭吃驚天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