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終究有人向上看去,同時怒叫道:“你是誰?”
然後,新黨失勢,他們儘忠新黨,舊黨失勢,他們又投奔舊黨。久而久之,這個門派出了名,被人免除金字,隻叫風派,諷刺他們牆頭草般的德行。
張炭眸子一轉,問道:“東西還你,你肯放我們走不?”
灰袍人嘲笑道:“胡說八道,我啥時候殺過人?倒是你們三個小賊,今兒不但要還我的東西,還要乖乖跟我走,去衙門說話。”
她大要氣勢洶洶,實際有些驚駭,不然不會扯四大名捕做擋箭牌。灰袍人嘲笑不已,緩緩道:“本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劉全我,山西太行金風派掌門人。”
兩天前,她收到各個渠道傳來的動靜,說她的小師妹,“小寒山燕”和順溫女俠分開洛陽,四周闖蕩江湖,剋日直奔都城,能夠籌辦投奔大師兄蘇夢枕。
蘇夜麵對一片沉寂,總算笑了笑,淡淡道:“你們這是如何了?為何光天化日下,當街聚眾打鬥?”
蘇夜麵無神采,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邊,還是雙臂抱在胸前。她容色明麗秀雅,彷彿儘聚六合靈氣,與和順比擬,亦毫不減色,還多出幾分澹泊超脫,不似塵凡中人。但她目光恰好冷若冰霜,如有本色,落在劉全我身上,就像用冰錐紮了他一下。
張炭道:“偷承擔的是我,你少難堪他們。”
她劈麵前的辯論無動於衷,向劉全我道:“劉掌門,你同事同僚裡,有冇有個頭和你差未幾,平時也不帶兵器,氣質有點陰沉的人?”
唐寶牛竟然不領他的情,怒道:“主張是我出的,誰奇怪你硬充豪傑?要上一起上,要打一起打。”
蘇夜聽的雲裡霧裡,心想莫非他們同業進京,一來就偷了彆人財物?溫晚為官為宦,家財萬貫,和順又何必去偷東西?
以他常日做派,不但要追回失物,還要把他們扔進大牢,被獄卒折磨鞭撻,才消的了這口氣。所謂讓出通路如此,隻是緩兵之計。
蘇夜到底是忍不住,悄悄歎了口氣,回身麵對著他們三個,正色道:“我已經被你們扳連了。我不是甚麼姊姊,我姓蘇,我是你師姐。”
張炭滿臉迷惑,唐寶牛抓著頭髮,均愣愣瞧著她的背影,把“為甚麼”寫在了臉上。和順可不管這麼多,叫道:“姊姊你讓開,你不要管,省的扳連了你!”
兩邊各執一詞,真正明白內幕的,隻有身為局外人的蘇夜。她很清楚,以劉全我的本領,決然逃不過追命的追蹤,更不消提下重手殺死滿街捕快,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