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的確更加體貼，臉上不動聲色，淡淡道：“他傷的重麼？”

她說話較為坦直，不如何給人包涵麵，但每次必定說出大實話，令蘇夜也無話可答。

從私家感情上，她賞識戚少商的胸懷氣度，從公事上，這對十二連環塢無益有害。她不想淪為方應看那樣的人，在流浪時，都不敢希冀他伸一伸援手。

程靈素淨淡道：“信已寫好，隨時能夠寄出去。”

她們各有各的心機，一時沉默不語。陸無雙卻已搬動繡墩，坐到公孫大娘中間，向她解釋她們提到的名字。

是以，程英一提最後一著，她心中立即閃電般呈現六個字——變生肘腋之間。

蘇夜道：“好，持續保持與連雲寨的聯絡，刺探寨中動靜。如果戚少商出了事，頓時回報給我，同時做好挽救援助的籌辦。”

這個諜報來自於相府中的一名書辦。他職位有限，能聽到的奧妙隻要這麼多。最後一著是甚麼，由誰策動，他一無所知，聽完這句話後，便老誠懇實退出版房，做事去了。

她輕車熟路走上開封府的街道，走向天泉山，攀上無數石階，又回到了永久聳峙在山上的金風細雨樓。

程英點頭，表示她曉得了，神采還是那麼凝重，頓了頓方道：“另有一件事，或許你更加體貼。你分開後，我們始終按兵不動，即便有身份不明的人招惹，也冇有就此大動兵戈。”

樓中幫眾冇想到她說分開三個月，就真卡準了時候返來。因為冇有人目睹到她的行跡，她一呈現，就激發了無數人的驚奇。

莫北神眼睛本來陷在眼皮裡，半睡半醒，這時也被嚇的睜了開來，驚奇道：“女人甚麼時候返來的，我們如何不曉得？”

程英何嘗不知她的設法，早在她返來之前，她們便已會商過這個能夠。連雲寨與方應看毫不不異，夙來值得信賴。不到萬不得已，十二連環塢毫不肯丟棄這個盟友。

蘇夢枕既無性命之險，那就不必大驚小怪。蘇夜思考半晌，又問道：“另有彆的事情嗎？如果冇有，我便能夠解纜返回金風細雨樓了。”

蘇夜笑道：“哦？另有其二？”

陸無雙笑道：“你們不愧係出同門，做事一模一樣。哪次碰到毒手仇敵，你不是搶著疇昔處理，口口聲聲說恐怕部屬死傷過分？”

不過，連雲寨離江南遠，離京師也不近。不管蘇夜還是蘇夢枕，都無機遇與它產生牴觸。蘇夜考慮到連雲寨的地理方位，決定與他們合作，為十二連環塢在邊關結下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