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與歐陽明日成為朋友已半年不足, 他們有共同的愛好, 又同身患殘疾, 相互惺惺相惜,相互暖和。比起常常去各地探案的無情,四周雲遊的無花來,花滿樓與歐陽明日相處的時候,纔是最多的。
花滿樓伸脫手,悄悄撫過白蕊的後背,他俄然明白,為何白蕊會在那麼短的時候內,喜好上歐陽明日了。約莫是受過情傷之人,內心脆弱柔嫩,隻要有人體貼她,庇護她,她便會如飛蛾撲火般,汲取那半晌的暖和吧。
花滿樓感覺,現在的白蕊,約莫比他想得還要通透,既然情愛各種,旁人冇法辯白對錯,那便交由時候,交由他們本身去決計吧。想到這裡,花滿樓微微一笑:“等明夙起來,我帶你去歐陽家作客如何?他家裡亦種有很多奇花異草,另有假山荷塘,我想你會喜好的。”
那病人已被彆的大夫判了極刑,讓家人快快替他籌辦後事,一家人在醫館門口痛哭流涕,但在歐陽明日的金針之下,那病篤之人竟規複了朝氣,吐出幾口淤血以後,便復甦了過來,另有力量跟著家人一道對歐陽明日千恩萬謝。歐陽明日卻分文不取,推著輪椅便分開了。
醫者,救死扶傷,花滿樓向來佩服醫者,又兩次見歐陽明日不出於任何目標地救治人和植物,心中對他天然很有好感。等二人坐下深談時,花滿樓發明歐陽明日博古通今,與他到處都能聊到一塊去。一來二去的,一樣身患殘疾的二人便成了知心老友。
“花兄,你是否感覺,我雙腿有疾,畢生隻能坐在輪椅之上,配不上小蕊?”
歐陽明日冷冷一笑,他冇想到花滿樓看似老好人一個,卻會說出如此冠冕堂皇之話,乃至不吝抹吵嘴蕊的名聲!甚麼叫阿蕊還小,不懂辯白感情,她對本身那綿綿的情義,就算對男女之事毫無感受的謝衣都發覺到了,花滿樓要說,白蕊對他隻是兄妹之情嗎?
花滿樓是真的冇有想到,為了白蕊,歐陽明日竟會出言諷刺於他。半年來惺惺相惜,曾秉燭夜談,曾聯袂同遊,覺得永久都不會有辯論,覺得會成為一輩子的至好老友……卻未曾想,徹夜從歐陽明日的口中,花滿樓會聽到讓人冷心之言。
“歐陽兄何必拿如許的話來刺激我,又刺激你本身?”花滿樓歎了口氣,感覺本日的歐陽明日於他而言非常陌生。本來之前每次有不應時相互讓步,隻是因為那題目無關痛癢罷了。本日觸及到了白蕊,他們竟誰也不肯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