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答道:“我既明白你,也明白花滿樓。”
不過也正因如此,原隨雲才成了顧閒在大周最為密切的朋友。
“很好。”
春日的午後,能與朋友操琴閒談,實在是人生中的一樁美事,原隨雲看著安插淡雅,此時卻混亂的曬著十幾本古籍的院子,無法的搖了點頭:“你實在也不必急著曬書的。”
“你說的不錯,”原隨雲非常附和誌:“因為我們這些瞎子老是能瞥見凡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我見你的第一麵,我就感覺你或答應以醫好我的眼睛。”
作品獨發晉(jin)江(jiang)文學城, 訂閱不敷60% 天井的石桌上放著一張琴, 一身青衣的秀雅公子正坐在石桌前,苗條的手指悄悄撫過琴絃,彈出流利動聽的琴音。
顧閒聆聽著琴聲, 將最後一本古籍展開,放在了陽光能夠暉映到的雕欄上。
原隨雲聞言,竟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
“或許吧。”他道:“我已經好久未曾穿黑衣或白衣了,還是有色彩的衣服瞧著高興些,不瞞你說,這幾日我實在恨不得日日穿紅戴綠。”
顧閒卻隻是道:“用來打發時候罷了。你不曉得,這半閒居裡的書已經不曉得被我交來回回清算了多少回了。”
顧閒終究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閒回過神,答道:“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罷了。”
能與朋友共共享用一段光陰的確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他也好久冇有如許發自內心的愉悅過了。
他伸出一隻手,在半空中虛抓了一把,彷彿抓住了幾縷陽光。
顧閒點了點頭:“花滿樓是個很好的朋友。”
琴聲終究停了。
青衣公子給它順了順毛,“這是餓了?”
原隨雲道:“因為我見到了一小我。他奉告我人應當多曬曬太陽――多曬太陽,就不會總在背後裡做些見不得人的活動了。”
“我的確姓顧, ”顧閒勾了勾嘴角:“不過神醫還是免了罷。”
說這番話時顧閒目光和順,似是眷戀似是記念,可見他與那位姐姐的姐弟之情非常深厚。
他送給顧閒的古籍儲存的都很妥當,就算不拿出來曬也完整冇有題目。
他的指尖劃過琴絃,撥出一串動聽的調子。
操琴的公子麵帶淺笑, “你在這裡曬書,我卻在這裡操琴作樂, 實在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