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的房間裡彷彿也有聲響,顧閒推開門,輕聲對房間裡的人道:“不要出來。”
林仙兒尖叫道:“那你應當去找李尋歡!”
它來送信。
“金捕頭。”
他對顧閒酬酢道:“不想除了我們以外,竟另有彆人在這大寒天趕路。”
車伕在緊閉的房門裡悶悶的應了一聲,他也感覺驚駭,聽了顧閒的話立即就關緊了房門不出來了。
把車伕安排在劈麵的房間後,顧閒關上房門,將陰沉悄悄放在了床上,小孩子睡的正沉,渾然不覺本身已經從顛簸的馬車到了堆棧的床上。
信上洋洋灑灑的寫滿了平常的問候,直到最後,才含混的提了一句五毒孺子來了,來中原為門徒報仇,顧閒收了信,忍俊不由。
內裡俄然傳來一聲熟諳的鷹叫,顧閒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那隻在窗外迴旋的鷹便飛了出去。
“你待如何?”
一支判官筆在顧閒指尖工緻的一轉,墨色衣衫的醫者淡淡笑道:“還請中間見教。”
顧閒道:“鄙人姓顧,單名一個閒字。”
顧閒笑了笑,“有勞。”
拍拍腦袋,車伕暈暈乎乎的大步上了樓。
金九齡看起來有些驚奇:“顧大夫?”
他的頭也很小,一雙眼睛卻亮如明燈,他看著走出去的顧閒與陰沉,咯咯笑了起來。
莫非五毒孺子……就在這四周了麼?
金九齡抿了一口茶水,掩住了嘴角浮上的笑意。
這林仙兒可不是甚麼省油的燈,這一起大將會趕上多少波折的確可想而知。
金九齡,林仙兒。
一聲淒厲的尖叫就在這時傳了過來:“彆過來……彆過來……拯救,金捕頭,顧大夫,救我,救我!”
天上無星無月,大地一片沉寂,到了子時,堆棧統統的房間都已熄了燈。
極樂桐的五毒孺子,竟真的來了?
林仙兒哀哀的應了一聲:“顧大夫。”
馬車裡的顧閒看了一眼已經枕著他的腿睡著的陰沉,輕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