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歎了一口氣:“珠寶雖無辜,民氣卻會為了珠寶而逐步腐臭。”
顧閒道:“或許會。”
陸小鳳問:“他莫非不是你的朋友?”
“那句話要加一個前提。”
顧閒挑了挑眉。
花滿樓好笑道:“那你為甚麼不搬?”
陸小鳳明白了,花滿樓也明白了。
陸小鳳獵奇道:“宮九到底是個甚麼人?”
霍休伸開手臂,道:“你瞥見這裡數不清的兵器和珠寶了嗎?”
他們認識到這裡實在並冇有人真正體味宮九,但幸而他們都不是喜好杞人憂天的人,陸小鳳喝起了最後一壺酒,花滿樓拿起了扔在地上的一幅畫像,用手細細撫摩,顧閒則站起來,賞識著那一堆又一堆的珠寶。
顧閒道:“冇有人會討厭財寶。”
陸小鳳道:“想,不過聽幾個就行,影響我喝酒的就不要說給我聽了。”
“那你可知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
霍休道:“這鐵籠子是百鍊精鋼鑄成, 淨重一千九百八十斤,就算有削鐵如泥的刀劍也一定能削得斷。而這裡唯一的前程——就在我坐的石台上麵,我能夠向你包管,等我走了後,必然不會健忘將這條路封死的。”
花滿樓故作無法道:“也罷, 我總不能跟一個醉鬼講事理。”
他的坦誠彷彿就在陸小鳳的料想以內,陸小鳳笑眯眯的問他:“那你又為甚麼不搬?”
花滿樓搖了點頭:“珠寶雖美,我倒是個瞎子,甚麼也看不見。”
花滿樓道:“你們趕上了青衣樓的一百零八個殺手?”
陸小鳳道:“因為我不但是個酒鬼,我還是個懶鬼。天大的事情,也得等我享用完了這壺酒再說。”
花滿樓道:“可這世上的確有姓宮的人,你為甚麼感覺那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陸小鳳笑了:“哪怕他的仆人是想要你性命的仇敵?”
霍休道:“一小我走進了宅兆,當然不會再走出來。”
“有人奉告我隻要友情是永久的。”
“我不曉得。”
“先吃誰,後吃誰。”
顧閒渾不在乎道:“當然,珠寶不會因為它的仆人是個好人,而跟著變壞。”
顧閒微微一笑,溫聲道:“不然,實在我們還能夠決定一下前後挨次。”
花滿樓道:“看起來我們已經做不了甚麼了。”
“宅兆裡冇有顧閒。”
“那我可要多喝一點,趁著酒壺裡另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