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開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率癒合，眨眼間就已經光滑慘白如初，顧閒一愣，眼神卻驀地亮了起來。

他用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盯著宮九慘白的胸膛，半晌，悄悄顛了顛手裡的匕首。宮九隻瞥見那把相伴多年的匕首在顧閒的指尖矯捷的轉了轉，一貫冷酷的醫者俄然暴露了一個躍躍欲試的淺笑。

宮九卻極其享用這久違的快感，他喘氣著，低語道：“持續，求你。”

他感覺對勁極了，宮九順著背後的牆壁，漸漸滑坐在地。

她接過紙和筆，顧閒說甚麼她便記甚麼，直到紙上已經寫了長長的一大串，顧閒才讓她停了筆。

顧閒也跟著蹲下來，拿出一隻手帕不緊不慢的替他擦拭胸膛上的血跡，白衣還是感染了很多鮮紅的血跡，看模樣是不能再進藥鋪見人了。

說著便將本身的手伸向柳無眉唇邊。

宮九笑了：“我可冇有這個意義。”

顧閒靜悄悄的走了疇昔。

顧閒的行動卻漸漸停了下來。

“我給她下了毒。”

他在藥鋪裡的幾個伴計中間不算太機警，卻勝在誠心誠懇，做事結壯，他見了今晚的陣仗，已曉得這一夜怕是冇法回家睡覺了，可他嘴上仍然冇有一句抱怨，老誠懇實的帶著陰沉一起去熬藥。

顧閒也彷彿健忘了方纔產生的事情，點點頭：“收到了。”

他的目光緩緩移到了宮九臉上，本來一片蕭瑟的眼睛垂垂變得鋒利起來――那毫不是一個瞎子會有的眼睛，宮九亦是冷冷的諦視著原隨雲，半晌，勾起一個森冷的淺笑。

宮九渾身一抖，身上纏的更緊了。

原隨雲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本來如此。自古醫毒不分炊，大夫也不但是會救人的。”

他對伴計和陰沉道：“你們一起去熬藥，三碗水熬成一碗。”

宮九的傷口正在敏捷癒合。

他話未說完，已被顧閒無情的推在了身後冰冷的牆麵上，他隻感覺後背一痛，人已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湖上最奧秘的九公子，幸會。”

宮九和原隨雲冇有到後堂去看柳無眉，畢竟一個女人在屋裡痛苦□□，三個男人走出來圍觀像甚麼模樣。顧閒領著陰沉走出來時，屋裡的矮幾茶杯都已被十足掃落在地，柳無眉渾身都被汗水浸濕，額頭鮮血淋漓，多數是難以接受疼痛時撞在那裡的，形狀姣好的嘴唇已被她本身咬爛了，李玉函冒死抱著她，不斷的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話，恨不得能以身相替。

顧閒道：“奉告彆人我來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