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閒用一種公然如此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或許。”
顧閒淡淡道:“願聞其詳。”
他看了眼癱軟在地,用一張猙獰可怖的臉瞪著他們的柳餘恨,幽幽道:“霍休俄然決定脫身,或許是他覺得柳餘恨已被你殺了。”
顧閒道:“抱愧得很,我既不喜好鬼域路,也一貫很討厭海。”
宮九一愣。
宮九道:“第一種是鬼域路。”
下一刻,宮九手裡射出了一錠銀子,直直釘進柳餘恨的眉心,銀錠鑲嵌進了他猙獰的額頭中,緩緩排泄鮮血來。
顧閒還是點頭,“那第二種呢?”
顧閒淡淡道:“醫者仁心,我倒是不會讓你死的。”
男人道:“你若真有本領殺我,我柳餘恨必然謝你!”
這認穴打穴的工夫,世上另有哪種人能比一個大夫更高深?
宮九用一種篤定的口氣道:“他是霍休。”
“砰”的一聲巨響,兩股彭湃的內力在半空中相撞,龐大的氣流掀飛了地上的石頭和沙土,白衣公子猛地收回了本身的摺扇,向後疾退,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顧閒身邊。
宮九玩味道:“那他如果死了呢?”
被忽視了好一會兒的柳餘恨嘲笑道:“廢話終究講完了麼?”
顧閒道:“人都死了,鄙人一介凡人,又有甚麼體例。”
顧閒冇有說話,他諦視著宮九,等候宮九接下來要說出的話。
顧閒瞭然:“他驚駭大金鵬王會落在我們手裡,並抖出他們的打算。”
他的眼中含著笑意,語氣似是輕浮似是慎重:“有人愛名,有人愛財,顧先生愛的是甚麼?”
宮九伸脫手,大風雅方的撩起顧閒垂落在肩頭的青絲,湊到唇邊悄悄吻了吻。
長笛一轉,顧閒悄悄格擋住劈麵甩過來的鐵球,四兩拔千斤的將鐵球撥了歸去。
“你如果忘了,我隻好再提示你一聲,上官小女人還等著我們歸去挖出她姐姐的屍身。”
那公然是個多情又充滿魅力的燕子。
宮九傲然道:“那有何妨,總歸接辦這兩股權勢的人必定隻要我一個。”
宮九大風雅方的點了點頭。
“可他們殺不了你。”
柳餘恨的神采立即就變了。
顧閒悄悄地看著宮九:“那麼九公子圖的又是甚麼呢?”
柳餘恨臉上仍然保持著猙獰的神采,卻再也做不出彆的神采、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了。
他卑劣的一笑,“上官飛燕落在了我們手裡,你知不曉得?”
那老頭也一樣後退,腳步卻不斷,彷彿有人正在前麵追逐他一樣,他一刻不斷的跑,很快就消逝在了烏黑的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