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又笑了。
“隨雲哥哥,它飛出去哩!”
顧閒當然信。
他走上前,站到青衣公子身前,像之前就做過的那樣伸脫手,悄悄捧起了青衣公子的臉,那人也共同的仰起臉,讓顧閒檢察本身的一雙眼睛。
顧閒頭也不抬,隻是答道:“你如果不帶著這些古籍來,我但是要把你趕出去的,那裡還能讓你在我的院子裡操琴?”
原隨雲道:“你隨便餵它些吃的吧。”
一隻鷹在天空中迴旋,卻不像以往那樣丟下函件便展翅拜彆,而是在半閒居頂上來回迴旋著,像是在等候著誰。
所幸青衣公子也冇有真的將這番話放在心上,他悲觀的道:“起碼我還能夠看到陽光,看到朋友的表麵,另有我這身衣裳的色彩……這已經比之前的十幾年好了百倍千倍,我已經很滿足了。”
青衣公子煞有其事的辯駁道:“隻要我往江湖裡放出我已複明的動靜,明天你就能變成名滿江湖的神醫了。你信不信?”
這倒也冇甚麼不能說的,既然原隨雲想聽,顧閒也很情願久違的提一提疇昔的事情。
“那就讓她多歡暢一會兒吧。”
顧閒如有所思道:“原少莊主彷彿變了一些。”
顧閒承諾了原隨雲會醫好他的眼睛,原隨雲則承諾幫顧閒留意產生在塞北的一些不平常之事,以後更是一向替他盯著塞北的意向……現在想來,當初的顧閒還是在原隨雲麵前透露了太多秘聞,那是現在的顧閒毫不會去犯的弊端。
原隨雲也低聲笑了起來。
“或許吧。”他道:“我已經好久未曾穿黑衣或白衣了,還是有色彩的衣服瞧著高興些,不瞞你說,這幾日我實在恨不得日日穿紅戴綠。”
原隨雲瞭然的點了點頭。
青衣公子答道:“勉勉強強。”
“我明白。”
顧閒卻隻是道:“用來打發時候罷了。你不曉得,這半閒居裡的書已經不曉得被我交來回回清算了多少回了。”
顧閒不甚在乎的笑了笑,隻是道:“你就算把大周翻個底朝天,也絕對找不出我大師兄來。”
顧閒思考道:“規複的不錯,不過怕是也隻能規複到這類程度了。”
“如有我大師兄親身脫手,你的眼睛或許便能夠完整複明,到底還是我醫術不精的錯。”
操琴的公子麵帶淺笑,“你在這裡曬書,我卻在這裡操琴作樂,實在是不該。”
顧閒又問:“能看清我麼?”
顧閒聆聽著琴聲,將最後一本古籍展開,放在了陽光能夠暉映到的雕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