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工夫,石床上的程諾已經無數的細線,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了。這時亨澤才緩緩收回擊,跟著他的行動,懸浮著的程諾也漸漸地落回石床。
“王後如果在菲倫斯城被人擄走,那麼護送王後出巡的一乾人等,纔是真正脫不了乾係的人。為了彌補不對、求得寬恕,他們必然會竭儘儘力去尋回王後……”
這時程諾俄然感受身材一輕,就像有一團輕軟的棉花突地從身下將她往上托似的。略微一想,程諾便明白過來,這是亨澤開端脫手了。
“是!”
對於至公的惡興趣,亨澤在心底無法地歎了口氣,道:“您實在能夠向國王陛下申明情意,討要王後不是嗎?現在王後中間在菲倫斯城失落,您也脫不了乾係,萬一國王陛下見怪下來……”
看來恩斯特夫人必是有甚麼把柄落在藍登至公的手中,隻是礙於因為“領主自治”這條律法(該律法規定除非領主叛國或乞助,不然即便是身為菲倫斯城城主的藍登至公,也冇有權力去乾與恩斯特領地的“私事”),而一向冇有發難。
雖說藍登至公之前確是對她說過形同求婚的話語,但是一想起當時他臉上阿誰詭異的笑容,程諾就感覺事情冇有那麼簡樸。
這些光點就像正在吐絲結網的蜘蛛,轉眼間無數蛛絲般的細線從光點中延長出,縱橫交叉纏繞在一塊,一層一層將程諾裹在內裡,直至密不通風。
快把頭想破都冇弄不明白藍登至公的企圖,程諾不由得在心底悄悄愁悶了一下。
長歎了口氣,程諾正要展開眼睛,這時——
石床上的赤|裸女子對他的話語恍若未聞,迴應他的,還是是止不住的淚水,但藍登至公並不覺得意。他站直了身材,從口袋中抽出潔白的手帕,一邊擦著剛撫過女子長髮的手,一邊轉成分開石床。
此時程諾的身材變把戲般懸空在石床之上,亨澤的右手隔空平放在程諾的胸口上方,五個深綠色的小光點從他指尖飛出,彆離落在程諾的眉心和四肢上。
但是如果王後失落,而有甚麼強而有力的證據表白恩斯特夫人,跟王後的失落脫不了乾係……一旦觸及王室,那麼“領主自治”這條律法天然就冇有功效了。
她趕緊放鬆身材,持續“昏倒”,不過戾氣卻悄悄堆積在她的指尖,暗自防備著。
“這傢夥本來是籌算藉著我‘失落’的事,來撤除恩斯特夫人啊!”想通了這點,程諾不由得在內心罵道,“真是個凶險狡猾的混蛋!”